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3023065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190405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8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760) "我知道,她动了真怒。

警察很快来了,做完笔录,一位年轻警官义愤填膺。

“林教授,您放心!”

“私闯民宅、故意伤害、毁坏财物,证据确凿。”

“我们查了,您那盆君子兰,是您恩师的遗物,有明确的传承记录,市场估价至少七位数。”

“这属于情节特别严重,数罪并罚,那个张明艳,不判个几年出不来!”

我闭上眼,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。

让她把牢底坐穿。

第二天,我的病房突然热闹得像个菜市场。

昨天还对我避之不及的家长们,提着能把人埋起来的果篮和补品,鱼贯而入。

为首的那个王太太,一进来就握住我的手,眼泪说来就来。

“哎呀林伯!

您受苦了!

我们都错怪您了!”

“都怪那个姓张的毒妇!

挑拨离间!

简直不是人!”

另一个爸爸也跟着捶胸顿足:“我们真是猪油蒙了心!

竟然信了她的鬼话!”

“林伯您大人有大量,千万别跟我们一般见识!”

他们一个个声泪俱下,仿佛我是他们失散多年的亲爹。

孙苗站在窗边,抱着双臂,冷冷地看着这场年度大戏。

哭也哭完了,骂也骂完了,正题终于来了。

王太太擦了擦根本不存在的眼泪,小心翼翼地开口。

“林伯,您看……这手伤得不轻,得好好养。”

“等您养好了,那静心兰……”另一个家长立刻接上话茬:“是啊林伯!

我们愿意出钱!

高价买!”

“一盆一万!

不,五万!

只要您肯再种!”

“您就当可怜可怜我们,家里那小祖宗没那花,快把天都给掀了!”

我看着他们一张张急切又贪婪的脸。

原来在他们眼里,我不是一个被网暴、被打断胳膊的受害者。

我只是一台能种出静心兰的机器。

现在机器坏了,他们在着急地询问维修费用和重启时间。

我忽然觉得很可笑。

“雪崩的时候,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。”

我的声音不大,却像一盆冰水,浇熄了满室的虚伪热情。

他们脸上的表情僵住了。

“我的热情,”我看着他们,一字一顿,“已经和那些花一起,死了。”

孙苗走过来,面无表情地做了个“请”的手势。

一群人灰溜溜地走了,留下一地尴尬的果篮。

孙苗拿起手机,划开屏幕,语气冰冷。

“张明艳的丈夫刚打来电话,说要立刻离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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