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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9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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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88) "，想起那些素描里，自己的发梢总被画得毛茸茸的。
他抬头想说话，却看见陆沉正盯着自己的手腕看，刚才被触碰过的地方，好像还残留着对方的温度。
傍晚去画室的路上，林浅路过一家理发店，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。
剪完头发出来，晚风拂过颈后新露出的皮肤，有点凉。
他摸了摸短短的发梢，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变了点什么，又说不上来具体是哪里。
陆沉看到他时，正在给雕塑刷底漆。
石膏粉落在他的发间，像落了层细雪。
“剪头发了？”
他放下刷子，目光在林浅颈后停留了几秒，那里的皮肤在灯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，“很干净。”
林浅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，转身去收拾画具，却被陆沉叫住。
“过来，”陆沉指了指雕塑台前的椅子，“给你看样东西。”
那是尊刚完成雏形的半身像，石膏材质还带着新翻的白。
林浅凑近了才发现，雕像的侧脸轮廓、鼻梁弧度，甚至连眉骨下方的阴影，都和自己惊人地相似。
最让他心头一跳的是，雕像的手腕处有个浅浅的凹痕，像极了刚才被陆沉按住的地方。
“还没完工，”陆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，“缺了点灵魂。”
他从工具盒里拿出支细刻刀，轻轻在雕像的唇角划了道浅弧，“比如这里，该带点没睡醒的迷糊劲。”
林浅看着那道弧线，忽然想起自己每次被陆沉抓包走神时，大概就是这副模样。
他转身时撞进陆沉的目光里，那里面映着雕像，也映着自己，像两滴落在砚台里的墨，慢慢晕成了一片。
离开画室时，陆沉塞给他一个小盒子。
打开一看，是条银色的细链，吊坠是片极小的橄榄叶，和陆沉风衣上的胸针很像。
“模特的谢礼，”陆沉的耳尖有点红，“戴着它画雕像，或许能找到感觉。”
林浅捏着那条项链，银链在指尖冰凉，却仿佛能烫穿皮肤，一直热到心里。
他抬头望了望夜空，星星稀疏，像撒在黑布上的盐粒。
而他的口袋里，藏着片属于自己的橄榄叶，带着某个人悄悄递过来的、不敢言说的心意。
8.橄榄叶的重量林浅把那条银链戴在脖子上时，细链贴着锁骨滑到衣领里，只有那片小小的橄榄叶吊坠露在外面，像枚安静的印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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