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3022564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190368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8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604) "们口中的“文化人”,又是“盗窃国宝的重犯”,自然而然地成了最容易被欺负的对象。

“哟,这不是那个偷文物的修复师吗?”

狱霸王姐每次见到我都要嗤笑一番,她手下的几个跟班也跟着哄笑,“装什么清高?

说到底不就是个高级小偷嘛?”

起初的日子很难熬。

我的饭菜经常莫名其妙地被倒掉,床铺被泼水是家常便饭。

但我学会了沉默,学会了在劳作之余,用捡来的石子在地上一点一点练习熟悉的修复纹样。

那是我与过去唯一的联系,也是支撑我活下去的信念。

“你还想着那些破玩意儿?”

有一天,王姐一脚踩碎我刚画好的缠枝莲纹,粗糙的鞋底在细腻的纹路上狠狠碾过,“都进这里了,还摆什么架子?”

我缓缓抬起头,平静地注视着她:“它们比人干净。”

她愣住了,脸上的横肉抽搐了一下,随即恼羞成怒地甩了我一耳光。

血从嘴角缓缓流下,我却感觉不到疼痛。

是啊,比起江寻给我的那些深入骨髓的伤害,这些皮肉之苦又算得了什么。

夜深人静时,往事总会不请自来。

有时我会梦见我们一起去西藏考察的那次经历。

在海拔五千米的雪山脚下,我因严重的高原反应几乎窒息。

“放下我...你自己走...”我在他背上虚弱地说,每一个字都耗费着巨大的力气。

“别说话,”他的声音在呼啸的风雪中颤抖,却异常坚定,“沈知遥,你要是敢死,我就把你修复过的所有文物都砸了。”

那些曾经让我感动落泪的誓言,如今却成了最锋利的刀,在每一个午夜梦回时,将我的心凌迟处死。

醒来时,枕头总是湿的,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。

在冰冷的监狱里,我终于明白:有些伤口,即使用尽一生的时间,也无法修复如初。

7入狱第三个月,我开始咯血。

起初只是零星几点猩红,后来逐渐变成触目惊心的血块。

狱医诊断后,面色凝重地告诉我结果:肺结核晚期。

“如果早点发现...”医生欲言又止,眼神中带着不忍。

我明白他的未尽之言。

监狱的医疗条件有限,我的病情已经耽误了最佳治疗时机,现在一切都为时已晚。

林瑗来探视时,看见我消瘦的模样,当场哭成了泪人:“知遥,我已经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61240228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