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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9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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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896) "调整了一下呼吸。
要冷静，要引导，要让他亲口承认一些事。
电话拨通。
“喂？”
陈强的声音带着警惕和不耐烦。
“强哥，是我，林跃。”
我的声音放得很平缓，甚至带着点疲惫，“卫生局那边，给我压力很大。
我们能不能再谈谈？”
“没什么好谈的！
五十万，一分不能少！”
他语气很冲。
“我知道老爷子身体不舒服。
但五十万……我实在拿不出来。
你看，当时情况那么紧急，我也是为了救老爷子，能不能……”“别跟我说这些！”
他打断我，“救人是救人，弄伤了是弄伤了！
两码事！
要不是你瞎按，我爸能受这罪？
现在天天喊疼，觉都睡不好！”
“我当时是严格按照急救标准做的按压，医生也说了，那种情况下骨折很难避免……”“狗屁标准！”
陈强骂了一句，“你就是个外行！
你凭什么上手？
你把我爸当什么了？
试验品啊？
我告诉你林跃，这钱你赔定了！
不然咱们法院见！
让你留案底！”
“强哥，你这话就不对了吧？”
我声音沉了下来，带着恰到好处的愤怒和委屈：“那天晚上，可是你们兄妹俩跪着谢我的！
要不是我，老爷子命都没了！
现在转头就说我瞎按？
那面‘恩重如山’的锦旗，还在我家沙发上扔着呢！”
电话那头顿了一下，似乎被我的话噎住了。
但随即，是更凶狠的反扑。
“锦旗？
那能当饭吃啊！”
陈强吼道，“我爸现在遭的罪是真的！
疼是真的！
后续治疗要花钱也是真的！
少他妈拿锦旗说事！
你就说，这钱，你赔不赔吧！”
“我要是不赔呢？”
“不赔？
哼，卫生局罚死你！
我还要去你公司闹！
让你同事领导都知道，你是个什么玩意儿！
非法行医！
把人按瘫痪了！”
按瘫痪了？
这词都出来了，看来是准备无所不用其极地夸大后果了。
“老爷子只是肋骨骨折，怎么就到瘫痪了？”
我抓住他的话头。
“我说瘫痪就是瘫痪！
反正跟你脱不了干系！
你就等着身败名裂吧！”
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变形，充满了蛮横和威胁。
“行，你的意思我明白了。”
我淡淡地说，“就是说，没得谈了。”
“没得谈！
五十万！
少一分，我跟你没完！”
“好。”
我挂断了电话。
看着手机上显示的录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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