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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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倒出琥珀色茶汤时，茶雾 “腾” 地冒出来，在案上凝成半片淡白的茉莉虚影。
虚影绕着绣品转了圈，路过苏晓棠绣错的针脚时，轻轻顿了顿，最后停在她面前晃了晃 —— 不是恶鬼的戾气，是带着暖意的轻雾，连案上的白烛火焰都跟着晃了晃，却没熄灭，烛影落在绣品上，刚好把歪扭的针脚遮了些。
“她不是捣乱。”
陆羽指了指茉莉虚影，声音温和得像茶雾，“是想教你怎么绣，你看这虚影的方向，刚好对着你绣错的针脚，和你奶奶当年教你绕线时的手势一样。”
沈清玄拿起铜制茶则，轻敲绣品边缘，茶则上的 “忘忧纹” 暖光更亮，裹着绣品的丝线轻轻颤动，像在回应茶则的光。
“茶籽发烫，说明你和她的羁绊很深。”
他的声音沉稳，却带着温度，“这是纯善执念，没恶意，和《百年致歉》里苏曼卿的魂体一样，只是想完成没做完的事 —— 把染线的诀窍传你，看着你守住绣坊。”
苏晓棠攥紧老瓷杯，指尖碰着碟底 “玉珍” 二字的刻痕，比杯身凉些，却透着股熟悉的温意。
杯沿的茉莉香突然浓了些，像有人在她耳边轻哼《茉莉谣》—— 调子很熟，是她小时候奶奶哄她睡觉时唱的，词早就忘了，可旋律却刻在骨子里，连呼吸都跟着调子轻晃。
她低头看着杯沿的干茉莉，眼眶有点发热：“那…… 那拆迁的事？
奶奶的绣坊，还能保住吗？”
“去绣坊看看。”
沈清玄收起茶籽，把铜制茶则放进布包，茶则的暖光透过布包，在他掌心印下浅淡的 “忘忧纹”，“先弄清楚她没传完的诀窍是什么，再想办法保住绣坊 —— 你奶奶的手艺，不该断在这代。”
陆羽把粗陶茶罐递给苏晓棠，罐身沾着的茉莉碎落在她手背上，带着点痒意：“带着这罐茶，去绣坊煮煮，茶雾能帮你稳心神，也能让她的魂体显形些。”
他顿了顿，目光落在绣品上的茉莉花瓣，补充道，“你奶奶种的茉莉，比别处的香，染出来的线也更润，别让这香味，散在拆迁的尘土里。”
苏晓棠抱着绣品，手里拎着茶罐，走出事务所时，巷口的焦糖香混着茉莉香飘过来。
她回头看了眼事务所的木招牌，突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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