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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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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72) "足够她后半生衣食无忧的钱。
第四天清晨，她终于醒了。
她睁开眼，看到我布满血丝的眼睛和满脸的胡茬，虚弱地笑了。
“你还是……回来了。”
我的心，狠狠一抽。
我沉默着，第一次，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。
我欠她的，太多了。
我曾经以为，复仇的快感能填满我心中的空虚。
可当她浑身是血地倒在我怀里时，我才发现，那颗早已冰封的心，裂开了一道缝。
阳光，似乎照了进来。
我的追妻火葬场，正式开始了。
只是，我这个施虐者，该如何笨拙地，去扮演一个守护者的角色？
12李清禾的伤，在我的悉心照料下，渐渐好了起来。
我们之间的气氛，不再剑拔弩张。
更多的时候，是一种奇异的平静。
她会在我处理公务时，为我送上一碗热汤。
我会在她凭窗看雪时，为她披上一件外衣。
我们很少说话，但一个眼神，一个动作，彼此便能心领神会。
我彻底掌控了朝政，将皇帝软禁在深宫之中，成了一个真正的孤家寡人。
很多人劝我，更进一步，取而代之。
我拒绝了。
那个至高无上的皇位，对我而言，已经失去了意义。
我想要的，已经得到了。
又是一个雪夜，和我们新婚之夜那晚一样，大雪纷飞。
我温了一壶酒，在庭院的梅树下，摆了两个小菜。
李清禾走了过来，在我对面坐下。
我为她倒了一杯酒。
“伤口还疼吗？”
我问。
她摇摇头。
我们沉默地喝着酒，看着雪花飘落。
许久，我终于问出了那个一直盘桓在我心底的问题。
“恨我吗？”
她看着我，那双清澈的眸子里，倒映着我的脸。
她摇了摇头，又点了点头。
“恨过。”
她坦然地说。
“恨你杀了赵洵，恨你逼死外祖父，恨你毁了我的一切。”
“但现在，”她顿了顿，拿起酒杯，一饮而尽，“我只想活着，和你一起。”
我的心，像是被温热的酒液浸泡，暖得发烫。
我伸出手，握住她的手。
那只曾被我按在烛火上，留下疤痕的手。
她的手很凉，我用我的掌心，将它一点点捂热。
我起身，走到她身边，俯下身。
我看着她脸上那道被瓷片划破后，留下的浅浅疤痕。
我低头，轻轻吻了上去。
她身体一僵，却没有躲。
我抬起头，对上她微微湿润的眼睛，声音嘶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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