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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7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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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34) "不停地磕头，光洁的额头很快就磕得血肉模糊。
“求求你！
放过他们！
他们是无辜的！”
“都是我的错！
是我鬼迷心窍！
你杀了我！
你杀了我吧！”
她哭得撕心裂肺。
我坐在太师椅上，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我的佩刀，对她的哭求充耳不闻。
等她哭到没了力气，瘫在地上抽泣时，我才缓缓开口。
“无辜？”
我冷笑一声。
“他们的命，是你给的，也是你亲手断送的。”
我从袖中拿出一叠密信，丢在她面前。
“自己看看吧。”
李清禾颤抖着拿起信，那是赵洵和她外祖父宁国公之间的往来通信。
信里清清楚楚地写着，他们如何利用她嫡公主的身份来接近皇帝，如何谋划着在扳倒我之后，再一步步架空皇权。
甚至，他们连她的结局都安排好了。
事成之后，为了巩固新朝，会将她远嫁给匈奴单于，换取边境的短暂和平。
“你的白月光，从头到尾，只把你当成一颗方便又好用的棋子。”
“你的外祖父，你敬爱的亲人，也早就为你铺好了去匈奴和亲的路。”
“你为他们要死要活，他们却只想榨干你最后一点利用价值。”
每一封信，每一个字，都像一把重锤，狠狠砸在李清禾的心上。
她的信念，她过去二十年所坚信的一切，在这一刻，彻底崩塌。
她看着那些信，发出不似人声的哀嚎，像一只濒死的野兽。
等她终于哭不出来，只剩下空洞的眼神时，我给了她一个选择。
“一，宁国公府满门抄斩，鸡犬不留。”
我顿了顿，欣赏着她脸上死灰般的表情。
“二，你亲自去刑场，端一碗毒酒，给你最敬爱的外祖父——宁国公喝下。
我可以饶过其他人，只将他们流放三千里，永世不得回京。”
她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。
我就是要用她最在乎的亲情，来惩罚她的背叛。
我要让她亲手斩断自己的所有后路，让她众叛亲离，让她成为一个孤魂野鬼，只能依附于我。
沉默。
死一样的沉默。
许久，她抬起头，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。
“我选……第二条。”
我笑了。
我看着她被人扶着，像一具行尸走肉般走出书房。
我知道，从这一刻起，那个骄傲、天真、高高在上的长公主李清禾，已经死了。
是我，亲手杀了她。
6京城菜市口的刑场，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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