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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8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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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44) "泥,而是成片铺展的金黄稻田,风一吹,就翻涌成流动的浪。
铁轨旁的田埂上,有农人牵着牛走,竹笠的影子斜斜投在新翻的泥土上,带着湿润的腥气,透过半开的车窗钻进来。
我忽然想起小时候,也是这样的春天,爸爸扛着锄头在前头走,我跟在后面踩脚印,田埂边的蒲公英被风吹得漫天飞,落在头发上,爸爸就停下脚步,笑着摘下来,指尖带着泥土的温度。
那时总盼着离开,盼着走出这片望不到头的田野,去见电视里高楼林立的世界。
后来真的走了,在大城市的写字楼里熬过无数个深夜,穿着笔挺的西装参加过觥筹交错的酒局,可每当春风起时,鼻尖萦绕的,还是家乡田埂上那股泥土混着花香的气息。
火车渐渐减速,远处的村庄轮廓清晰起来。
白墙黑瓦的房子错落有致,自家屋前的老槐树枝估计已枝繁叶茂,几只小鸟绕着屋檐飞。
有孩童背着书包跑过村口的石桥,笑声清脆得像风铃,撞在我的心尖上,漾起一阵柔软的酸。
那些在外漂泊的日子里,所谓的乡愁,从来不是某一个具体的物件,而是这方土地里埋着的根。
是老妈灶上炖着的腊肉香,是夏夜晒谷场上的蒲扇风,是田埂上一望无际的稻田,是无论走多远,回头总能望见的炊烟。
邻座的阿姨正打电话,语气带着雀跃:“快到了,家里稻子开始收割吧?
今年我带着娃回来,想看看村里的合作社,说不定以后就不走了,在家门口也能干事。”
我听着,嘴角不自觉地弯起。
他想起朋友圈里,那些和他一样在外求学、工作的同乡——有人放弃了大城市的高薪,回乡办起了农产品直播间,让山里的干货走出了大山;有人带着技术回来,帮着村里改造农田,种起了高品质的果蔬;还有人牵头修了村里的书屋,让孩子们能读到更多课外书。
他们中,有人在外过得体面,却总惦记着家乡的贫瘠;有人也曾在异乡碰壁,却从未觉得家乡是退路,而是归途。
就像这列火车,无论驶向何方,总有一节车厢,载着归人驶向故土。
火车终于停稳,我拎着简单的行李走下车。
站台很小,铺着青石板,尽头就是村口。
秋拂过,树叶落在我的肩头,我抬头望去,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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