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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5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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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24) "白,照着她跪在泥地里的卑微身影,照着她额头上沾染的泥土和草屑,照着她那双被绝望和恐惧烧得通红的眼睛。
那一跪,像有千斤重,砸在我的心上。
我的闺蜜,我最好的朋友,正用这种自辱的方式,把她唯一的生路,寄托在我即将扬起的巴掌上。
三“读书多有什么用?
还不是回来嫁人了。”
林秀带着笑意的声音,像一根针,把我从昨晚那令人窒息的回忆里猛地刺醒。
周围的目光更多了,带着各种意味,窃窃私语声像蚊蚋般嗡嗡响起。
我看到张建军的母亲,那个颧骨很高、面相精明的女人,已经皱起了眉头,不满地瞥了林秀一眼,又狐疑地看向我。
张建军站在他母亲身边,脸色阴沉,眼神像刀子一样在我和林秀之间逡巡。
林秀还在笑,但那笑容底下,是我才能读懂的、濒临崩溃的哀求和决绝。
她在逼我。
她在用这种当众的、看似轻蔑的言语,为我制造动手的“理由”。
她在把她自己,连同我的名声和我们的友情,一起押上这个荒谬的赌桌。
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,血液冲上头顶,耳边嗡嗡作响。
我的手在身侧微微颤抖,指尖冰凉。
理智在尖叫着阻止,告诉我这是多么疯狂、多么愚蠢的行为。
这一巴掌下去,打碎的不只是表面的喜庆,可能还有我和林秀之间的一切,以及我在这片乡土上立足的名声。
可是……可是昨晚她跪在泥地里的样子,她手臂上狰狞的淤青,她那双被恐惧吞噬的眼睛,还有那句“我会死的”,像烧红的烙铁,烫灼着我的神经。
“阿秀,你怎么能这么说……”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干涩地响起,试图做最后的、徒劳的挽回,“读书总是有用的……”“有用?”
林秀嗤笑一声,那笑声尖锐刺耳,她站起身,婚纱的裙摆曳地,向她走近一步,逼视着我,“有什么用?
你告诉我,在咱们这地方,女人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?
最后不还是得找个男人嫁了,生孩子,伺候公婆?
像你,在城里混了几年,不也灰溜溜地回来了?”
她的话像毒蛇,缠绕收紧。
我看到了她眼底深处一闪而过的痛苦和歉意,但更多的是一种破釜沉舟的疯狂。
她在激怒我。
她必须激怒我。
周围彻底安静下来。
所有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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