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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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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56) "得像被碾碎的玻璃珠。
但当她的目光扫过我时，那空洞里瞬间燃起了滔天的怨恨。
“是你！
苏然！
是你这个扫把星！
恶毒的老女人！”
她猛地挣扎起来，对着我尖叫，声音嘶哑难听：“都是你害的！
我是勇敢小羊，我犯点错怎么了？
你一定在报复我们！
你嫉妒我！
你毁了我的一切！
你怎么不去死啊！”
她喊得歇斯底里，口水四溅。
押送她的工作人员冷着脸把她往旁边用力一拽。
“老实点！”
林幼薇被拽得一个趔趄，却还在挣扎着对我嘶吼：“顾总总会救我出去的！
他不会不管我的！
等他出来！
他第一个弄死你！
你等着！
臭女人！
老巫婆！
你不得好死！”
这时，一个工作人员冷冰冰地开口：“林幼薇，这事跟苏然女士无关，而是你的好闺蜜王莉，真实身份是境外间谍组织成员，是她长期鼓动、引导你和顾衍靠近军事禁区，目的是利用你们的无知和愚蠢掩护其非法测绘和拍摄行为。”
“你的‘幸福见证’，每一张照片，每一次直播，都在为她传递情报。”
13林幼薇的尖叫戛然而止。
她转过头，看向那个说话的人，脸上的怨毒和疯狂瞬间冻结，然后一点一点碎裂，露出茫然和难以置信。
“什…什么？”
她喃喃道，声音抖得不成样子：“王莉？
利…利用我？”
“不…不可能…她是我闺蜜…她帮我追顾总总…她说那里拍照好看…她说…”工作人员不再理会她的呓语，直接把她拖进了看守所大门。
我站在原地，看着林幼薇失魂落魄被拖进去的背影。
一个蠢得惊天动地，一个坏得处心积虑。
最终联手把自己和顾衍，一起送进了地狱。
顾衍后来疯狂给我写信。
撕开封口，里面是厚厚一沓信纸。
密密麻麻的字，顾衍的字。
曾经用来签千万合同、龙飞凤舞的字，现在挤在廉价的横格纸上，透着一股潦草的慌乱和用力过猛的急切。
十七页。
我数了。
第一页开头，墨迹晕开一小团，像一滴没忍住的泪。
也可能是口水。
“然然！”
“提笔千斤重，满心都是悔恨的荆棘，刺得我日夜淌血，无法呼吸。”
他写道，字迹在那几个词上刻意加重，力透纸背，几乎要划破纸张。
他惯会用这种词，以前是点缀在企划书里，显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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