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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3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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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042) "脏。
他只有无尽的悔恨。
他丢掉了年薪百万的工作。
在北市业内，他“搞破鞋”、“被当众捉奸”的名声早已臭不可闻。
为了那点可笑的面子，他无法留下，只能狼狈地逃回老家。
回来后，他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“高不成低不就”。
小公司容不下下他“曾经”的履历。
他也拉不下脸去做基础的工作。
眼高手低和望子成龙的父母。
争吵成了家常便饭。
相亲更是屡战屡败。
当他坦白自己因“意外”失去生育能力后。
介绍人和女方眼中的怜悯与嫌弃，比任何言语都更伤他的自尊。
一次，和张凡在小县城的烤肉店喝酒时。
他终于忍不住，试探着问：“顾昭……她现在，挺好的吧？
孩子是不是快生了？”
张凡嚼着肉，随口应道：“是呀，她真是这个。”
他比了个大拇指，“听说流掉你的孩子后，调理了没多久就结婚了，现在又快生了，效率真高。”
“哐当——”叶林辉手里的酒杯掉在桌上，酒液四溅。
他猛地抓住张凡的手臂：“你刚才说什么？！
我的孩子？！
什么流掉？！”
张凡被他吓了一跳。
挣脱开来：“你……你不知道吗？
她那会儿还发了朋友圈，说‘孩子，你来得不是时候’。
算算时间，不就是你们刚离那阵子？”
他颤抖着掏出手机，翻开那张朋友圈，心凉透了。
那个被他亲手扼杀的孩子。
像一道永不愈合的伤疤，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，存在过，又消失了。
原来人生真的是一步错，步步错。
错到连挽回和忏悔的资格都没有。
这时，烤肉店里应景地播放着网络歌曲，歌词清晰地钻进他的耳朵：“疼老婆，风生水起，亏老婆者百财不入……”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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