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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3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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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悦眼眶红了，却笑得很开心。
“妈妈，我以前想学画画，你总说浪费时间。”
“说哥哥要补课，家里没钱。”
我记得那时候，陈浩的补习班一年就要两万。
而陈悦想要的画笔，不过两百块。
我却说买不起。
现在想想，我真是糊涂。
周末，陈浩打来视频电话。
他坐在一堆零食中间，正打游戏。
手机屏幕里，他的房间乱得像垃圾场。
“妈，奶奶家太好了！”
“想吃什么就吃什么，想玩就玩！”
我看了一眼他身后的床，被子都掉在地上。
“作业写了吗？”
陈浩不耐烦地摆手。
“妈，你别管了！
奶奶说小孩子要快乐！”
“学习那么累干嘛，我又不当科学家。”
婆婆的声音从旁边传来。
“晴晴，你就是管太多！”
“浩浩这么聪明，不用逼也能学好。”
“你看他多开心，这才是童年该有的样子。”
我没有争辩，只是淡淡说道。
“那就麻烦妈您了。”
挂了电话，陈悦小声问我。
“妈妈，哥哥不写作业，以后会不会考不上高中？”
我摸摸她的头。
“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。”
“你只要管好自己就行。”
陈悦似懂非懂地点点头。
然后继续认真画她的画。
我看着她专注的样子，心里暖暖的。
这孩子从小就懂事，从来不给我添麻烦。
可我却把所有好东西都给了陈浩。
一个月后，学校开家长会。
陈浩的班主任打电话给我。
“苏女士，陈浩最近状态很不好。”
“作业经常不交，上课也不专心。”
“还在课堂上玩游戏机，被我没收了三次。”
我平静地说：“他现在跟他奶奶住。”
“您有问题可以联系他奶奶。”
班主任沉默了一会儿。
“那……陈悦倒是进步很大。”
“她的画在市里比赛得了二等奖。”
“评委说她很有天赋，建议往专业方向培养。”
我心里一暖。
“谢谢老师的培养。”
挂了电话，我看向正在画画的陈悦。
这个被我忽视了十年的女儿，原来这么优秀。
她画的是一幅母女图。
画里的妈妈牵着女儿的手，两个人都在笑。
“妈妈，好看吗？”
陈悦抬起头，眼睛亮晶晶的。
我鼻子一酸。
“好看，妈妈最喜欢了。”
晚上，婆婆打来电话。
“晴晴，浩浩的班主任给我打电话了。”
“说什么作业不交，上课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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