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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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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72) "彩凤带着笑意的附和：“这就对了！
我的好女儿！
就得这么干！
男人啊，就得攥在手心里！
等他财产都套牢了，还不是随我们拿捏？
到时候让他净身出户！”
“嗡——”如果说之前的聊天记录是投入湖面的巨石，激起千层浪，那么这段录音，就是直接将整个湖泊彻底冰封的绝对零度。
所有的窃窃私语，所有的惊疑不定，所有的愤怒鄙夷，在这一刻，全部凝固了。
真相，以最赤裸、最丑陋的方式，摊开在所有人面前。
这不是婚姻。
这是一场处心积虑的掠夺。
一场明码标价的交易。
一个针对他陈默个人乃至家庭财产的，彻头彻尾的阴谋。
陈默缓缓放下了遥控器。
他转过身，面对着一片石化的宾客，面对着面无人色、几乎要瘫软在地的李莉，面对着被工作人员死死架住、仍在徒劳挣扎咒骂的王彩凤。
他抬手，伸向自己礼服左侧胸口。
那里，别着一朵鲜红的玫瑰胸花，娇艳欲滴，象征着爱情与承诺。
他用两根手指，轻轻捏住了那朵花。
然后，在数百道目光的注视下，手指用力。
“啪。”
轻微的一声脆响。
娇嫩的花瓣被碾碎，鲜红的花汁沾染在他干净的指尖，像是凝固的血。
他松开手，那团残破的红色掉落在地毯上，无声无息。
“这婚，”他的声音依旧平静，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决绝，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，“谁爱结谁结。”
没有怒吼，没有控诉，只有一句轻描淡写的放弃，却比任何歇斯底里都更有力量。
他不再看任何人，径直转身，走下舞台。
皮鞋踩在厚厚的地毯上，没有发出一点声音。
他穿过僵立的人群，如同摩西分开红海，所过之处，是一片真空般的死寂和无数双复杂难言的眼睛。
走出宴会厅厚重的大门，将身后那片狼藉和崩塌的世界彻底隔绝。
酒店外，夜风带着初秋的凉意扑面而来。
他深深吸了一口气，胸腔里那股积压了数月、甚至数年的浊气，似乎随着这口气缓缓吐出。
他走到停车场，拉开车门，坐进驾驶座。
车内没有开灯，只有仪表盘散发着幽蓝的光芒。
他没有立刻发动汽车，只是静静地坐着，看着车窗外流光溢彩的城市夜景。
那些闪烁的霓虹，曾经承载过他对未来的憧憬，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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