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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1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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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40) "的是谁？”
最后，落在低着头，不敢与他对视的陈建国身上，“默认甚至间接促成这一切的，又是谁？”
一连三问，如同三记重锤，砸在当事者心上，也让祠堂里响起一片压抑的吸气声。
“你……你血口喷人！”
李秀兰嘴唇哆嗦着，眼泪瞬间涌了上来，是习惯性的委屈，也是被戳破真相的恐慌。
“我血口喷人？”
陈默轻笑一声，那笑声里没有半分温度，“需要我把当年去找过王厂长、李会计、张主任的人，一个一个请到这里来，当面对质吗？”
陈建国的肩膀猛地一颤，头垂得更低。
祠堂内死一般的寂静。
有些事，大家心照不宣，一旦撕开，便是鲜血淋漓。
端坐在太师椅上的三叔公陈守仁，终于缓缓睁开半阖的眼皮，那双苍老却依旧精明的眼睛看向陈默，声音沙哑而沉重：“小默，过去的事，是大家做得不妥。
但一家人，打断骨头连着筋。
你如今出息了，何必揪着旧怨不放？
让外人看了笑话。”
“一家人？”
陈默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荒谬的笑话，他向前一步，目光直刺陈守仁，“三叔公，到了这个时候，您还要用‘一家人’这块遮羞布吗？”
他不再看其他人，目光掠过那一排排沉默的祖宗牌位，最终定格在供桌上方那块写着“承平载物”的匾额上。
“我们陈家，真的是一家人吗？”
他的声音陡然拔高，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，“还是说，我们只是一群被无形枷锁捆绑在一起的……祭品和食利者？”
“祭品”二字一出，如同惊雷炸响在祠堂！
不少族人脸色剧变，眼神闪烁，下意识地想要回避。
陈守仁握着扶手的手指猛地收紧，指节泛白。
“你……你在胡说八道什么！”
有老人厉声呵斥，声音却带着颤抖。
“胡说？”
陈默不再废话，他深吸一口气，意识沉入脑海。
《陈氏纳运簿》光华流转，那些冰冷残酷的条款，那些被隐藏的关联，如同潮水般涌入他的意识。
他抬起手，指向那块“承平载物”的匾额，声音清晰而冰冷，如同宣判：“承平载物？
好一个冠冕堂皇的谎言！
这下面镇着的，是我们陈家祖上，与某个未知存在签订的，一份彻头彻尾的吃人契约！”
“以一族之运，维系于‘逆命者’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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