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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6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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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68) "他那个非黑即白的完美程序，遇到了一个无法处理的BUG，而我，是那个唯一的“系统管理员”。
在那一刻，我突然想通了。
我创造了一个“神”，却忘了教他如何做“人”。
我给了他最严苛的道德法典，却没有给他配套的“人性化”的司法解释。
这是我的错。
现在，我必须修正它。
我没有理会工作人员的催促，而是以最快的速度，用颤抖的手指，给卫道回了一条短信。
“忘了告诉你最重要的一条补充说明！
‘道德’不是冷冰冰的教条，最高的准则，是‘人性’！
水至清则无鱼，人至察则无徒！
一个不懂得体谅和变通的道德，是最大的不道德！
等我回来，我需要你的帮助！”
发送。
我长长地吐出一口气，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。
我不知道这条短信有没有用。
但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了。
“李默先生？”
工作人员又在催了。
我抬起头，眼神重新变得坚定。
我大步走上台，拿起话筒。
但开口的第一句话，却让所有人都愣住了。
“各位评委，老师，大家好。
在开始我的提案之前，我想先为我PPT中的一个数据瑕疵，向各位致歉。”
全场一片哗然。
我没有理会那些惊愕的目光，径直走到电脑前，调出那张数据图表页，当着所有人的面，将那个刺眼的“95%”，改回了“92.8%”。
然后，我重新拿起话筒，坦然地面对所有人。
“这个数据，是我为了报告的整体性而做出的‘美化’。
它虽然不影响核心创意，但它违背了广告人最基本的诚信原则。
为此，我深感歉意。”
说完，我深深地鞠了一躬。
当我直起身子时，我感觉前所未有的轻松。
或许我会因此丢掉这个奖，或许我会成为业内的笑柄，但至少，我守住了自己的底线。
这是卫道，用他那种笨拙而纯粹的方式，教给我的事。
然而，就在我准备开始我那可能已经毫无希望的提案时，会场的后门，被推开了。
卫道走了进来。
他依然穿着那身简单的白衬衫，但此刻，他身上的光芒不再是那种拒人千里的圣洁，而是一种温暖而柔和的辉光。
他的眼神依然清澈，却多了一丝我从未见过的、属于“人”的复杂与温柔。
他没有说话，只是静静地站在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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