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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5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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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58) "一看，屏幕上闪烁着两个字——“卫道”。
我心里“咯噔”一下。
这家伙，早不打晚不打，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打电话。
该不会是家里又出了什么“道德紧急事件”吧？
比如他发现我有一双袜子藏在床底下没洗？
我犹豫了一下，还是按下了静音键，把手机揣回兜里。
没什么比现在这场提案更重要。
手机的震动停了。
我松了口气。
然而，下一秒，它又以一种更加急切的频率震动了起来，仿佛带着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决绝。
我的心开始往下沉。
不对劲。
这绝对不是袜子没洗这种小事。
卫道虽然“圣洁”，但并不愚蠢，他知道我今天有重要的事情。
如果不是发生了足以动摇他“道心”的原则性问题，他绝不会这样连环夺命call。
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了我。
我环顾四周，看到工作人员正在做最后的设备调试。
我的额头渗出了冷汗。
到底出了什么事？
手机的震动终于停了。
但紧接着，一条短信弹了出来。
发件人：卫道。
内容很短，却像一颗炸雷在我脑子里轰然炸响。
“92.8% vs 95%，真理与人情，我该如何抉择？”
那一瞬间，我全身的血液都凉了。
我立刻明白了一切。
那个数据！
那个被我“优化”过的数据！
他发现了！
我的大脑一片空白。
我能想象到卫道此刻正面临着怎样的天人交战。
他那个绝对化的道德观，根本无法处理这种充满了灰色地带的现实问题。
我也能想象得到，以他的性格，他真的有可能冲到会场，当着所有评委的面，来一场关于“学术诚信”的公开演讲！
那我就不是社会性死亡了，我是社会性火化，连骨灰都给你扬了！
“下一位，李默先生，请准备。
”工作人员的声音传来。
怎么办？
怎么办！
我看着大屏幕上的PPT，手脚冰凉。
冲上去，按照原计划讲？
可卫道这颗定时炸弹随时可能引爆。
放弃？
我不甘心！
这是我离成功最近的一次！
我的脑子里闪过无数个念头。
骂卫道？
怪他多管闲事？
不，他只是在恪守我为他定义的准则。
我才是那个始作俑者。
我看着短信里的那句话——“真理与人情，我该如何抉择？”
他不是在质问我，他是在…… 求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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