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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6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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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34) "尘不染的样板间。
连空气，都仿佛被净化了。
卫道做完这一切，额头上连一滴汗都没有。
他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，满意地点了点头，然后穿上衬衫，重新变回那个纤尘不染的“圣人”。
我瘫坐在沙发上，感觉自己不配坐在这个如此干净的地方。
就在这时，我的手机响了。
屏幕上跳动的两个字，让我瞬间头皮发麻——“老板”。
这么晚打电话，准没好事。
我赶紧做了个噤声的手势，然后换上我最专业、最谄媚的语气接起电话。
“喂，王总！
这么晚还没休息啊？
是不是那个方案有什么新想法了？”
电话那头传来老板疲惫而威严的声音：“小李，那个‘盛世华庭’的方案，客户看了，说还行，就是感觉……还缺点‘灵魂’。
你懂我意思吧？
你再辛苦一下，加个班，明天早上开会前，我要看到一个更有‘灵魂’的版本。”
又是“灵魂”！
这帮甲方和老板，一天到晚就知道要灵魂！
我心里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，嘴上却热情洋溢：“没问题王总！
我懂！
我完全懂！
您放心，我今晚就是不睡觉，也一定让这个方案‘灵魂附体’！
保证给您一个惊喜！”
挂羊头卖狗肉，画大饼吹牛逼。
这是我的基本功。
然而，我忽略了一个致命的变数。
卫道不知何时，已经悄无声息地站在了我身边。
他静静地听完了整通电话，此刻正用一种极不赞同的目光看着我。
“你刚才，在撒谎。”
他陈述道，语气平静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。
“这不叫撒谎，这叫职场沟通技巧！”
我压低声音反驳。
“但你承诺了你无法保证的事情。
”卫道指出了核心，“‘灵魂’是一个主观且模糊的形容词，对方没有提供任何实质性的修改意见。
在这种情况下，你承诺能达到他虚无缥缈的要求，这本身就是一种欺骗。
而且，你还许诺‘不睡觉’，这是对自身健康的不负责，也是在鼓励一种不道德的、低效的压榨式工作模式。
”“大哥，我这是在工作！
在赚钱！
在养家糊口！”
我快崩溃了。
“赚钱的前提，应该是诚实和正直。”
卫道坚持道。
我以为我们的辩论到此为止。
可我万万没想到，我的手机屏幕，又亮了。
是老板打回来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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