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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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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20) "醒了。
这回声音变了——像哭，又像笑。
声音尖细，还带点儿脆，听得人心里发毛。
这破楼统共六层，我住四楼，正对我窗那盏路灯彻夜不熄，灯光直从窗户刺进来。
之前找过房东，他只会说“开关在楼上住户那儿”，我找了两次没找着，也懒得管了。
这声音丝丝缕缕往耳朵里钻。
半夜、下雨、又哭又笑——闹鬼啊？
还没缓过神，窗户上毛玻璃上光突然一暗。
一个细长人影，怪异地扭曲着，悄无声地晃了过去。
我操！
谁啊，大半夜吓死你爹啊！
我心里一股邪火，掀被下床，套上衣服，猛地拉开门。
每层楼的走廊中间都有一个突出的露天晾衣台，有一道大概齐大腿高的水泥防护栏，上面无遮挡，雨水直接砸在水泥地上。
不知道是哪一任受不了这噪音的住户，在那儿扔了一床吸饱了水脏污不堪的旧棉被。
棉被上站着一个人，白裙子，直直地杵在雨里。
我头皮炸开，差点瘫地上：“……姑、姑娘？
大半夜你这是……？”
她被惊动，缓缓转头，脸看不清，但能确认是个活人。
我咬牙，踩着积水走过去。
近了才看清她确实很瘦，裙子贴身，透着脆弱，保护欲油然而生。
“雨这么凉，别折腾自己——”她忽然冷笑：“你们男人，都该去死！
没一个好东西！”
得，情伤。
我走进雨里，和她并排站下，故意抹了把脸：“为个男人，至于吗？”
她侧脸清秀，透着稚气。
我轻声劝：“妹子，坏男人有，但好男人还是有的……”她低低一声冷哼：“呵，好男人？”
“行行行，我们混蛋，我们骗子！
行了吧！
你也别在这儿淋雨，为个渣男搭上自己不值。”
我伸手去拉，她轻轻甩开，没什么力气，像是撒娇，我顺势半拉半劝把她带到楼道檐下。
“你住哪间？”
她不吭声，转身径直走到我隔壁那扇门里。
大半夜的，真他妈晦气！
雨白淋了！
第二天下班路过她门口，正好对上她的眼神。
有点尴尬，我问她：“好点没？”
她点头：“好多了……昨晚谢谢你。”
“不客气，邻居嘛。”
我没吃饭，刚准备煮面，敲门声响了，门一开，是她。
“我做了点饭，有点做多了，你要不要一起吃？”
“那怎么好意思呢……”她屋里暖洋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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