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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1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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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88) "我在北京一家高端会所打工。
白天睡不着，晚上陪笑脸，日子过得跟死了没埋差不多。
真正让我至今想起还心惊的，是隔壁搬来的那个新邻居。
她叫露露，长得年轻清秀，做得一手好菜，见我下班晚，总笑盈盈地喊我过去。
四菜一汤，香得勾人，我一口口吃下去，第二天整个人都像换了魂似的——精神饱满，运气好到离谱。
可慢慢地，我发现不对劲。
半夜总有“咚咚”的声响，从她房里传来。
有时候，我甚至看见她眼里似乎有红色的小虫在蠕动……“王文强！
你死了吗？
604客人吐了，滚过去清理！”
对讲机里经理一嗓子，把601包厢的气氛炸没了，客人们齐刷刷盯着我。
我头皮一紧，点头哈腰：“不好意思各位，我马上回来。”
等我再回来，601刚才的客人们脸直接拉下来，有个女人直接骂我：“你什么意思？
把我们晾这儿喝西北风？
叫你们经理过来。”
在这种地方，要是你被欺负，那换回来的就不是同情，而是更狠的踩踏。
经理一进来秒变笑脸：“王姐您消消气，这新来的不懂事，我现在就处理。”
经理把我拽出包厢，甩到走廊尽头，唾沫星子喷了我一脸：“你他妈猪脑子？
客人还没伺候完你就跑？
知道王总什么身份吗？
她一句话能让你明天就收拾东西滚蛋！”
“明明是您叫我去的……”“我叫你去吃屎你吃不吃？
能干就干，不能干滚蛋！
你照照你这张脸，死三天的人都比你有精神。
丧得跟鬼一样，客人看了都嫌晦气！”
骂完转头走了。
我靠着墙，手里攥着抹布，听着601里面又传出一阵笑声。
在高端会所打杂，别人夜夜笙歌，我昼夜颠倒，睡眠被搅得稀碎，整个人就像一根发霉的老黄瓜。
经理说得没错，我自己照镜子都嫌丧。
脸色蜡黄，眼窝深陷，那俩黑眼圈跟胎记似的，整天一副死了没埋的德行。
有时候照镜子，觉得磕药的都比我精神。
拖到凌晨一点才滚回住处。
这破楼是个老四合院改的，天井深得像喉咙眼，今天下雨，屋里又潮又闷，一股霉味儿。
刚睡着。
咚。
咚。
咚。
不知道哪个孙子半夜敲东西，节奏还他妈特规律。
实在太困，没一会儿又睡过去了。
结果又被弄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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