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3019159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189857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47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592) "的左手,那道旧疤,在某些时刻会莫名地发烫,仿佛在提醒她,关于失去的两次体验,一次是梦想,一次是爱人,都以不同的方式,在她的生命里刻下了永恒的印记。

她尝试回到正常的生活轨道。

她回到博物馆的修复室,重新拿起毛笔和修复工具。

但当她面对那些跨越千年的古画时,心境已然不同。

她依然能精准地分析绢素的老化,调配最合适的浆糊,但她无法再像以前那样,沉浸在那种与时间对话的宁静里。

因为她亲身经历了一场与时间的、惨烈的肉搏战,并且一败涂地。

时间在她这里,不再是需要被延缓、被修复的抽象概念,而是具体地、一寸寸地夺走她爱人的、冷酷无情的刽子手。

同事们体贴地不再过多询问,只是默默分担了她的部分工作。

他们看得出,那个曾经沉静如水的林未晞,如今更像一座被海浪反复冲刷后,内部已然中空的礁石,表面坚硬,内里却布满了被侵蚀的孔洞。

她开始整理陆止安的遗物。

他的衣物,大部分都捐赠了出去,只留下几件他常穿的、带着他熟悉气息的,被她仔细叠好,收进了箱底。

他的医学书籍和笔记,她联系了他的母校图书馆,进行了捐赠。

那套他珍藏的手术器械,她擦拭干净,交给了他的得意门生。

每处理掉一件东西,都像是在她心上又剥离了一层与他相关的实体连接。

过程缓慢而疼痛,但她知道,这是必须的。

她不能活在一座由遗物构筑的坟墓里。

最后,她拿起他们唯一的合影,是在一次秋游时拍的,背景是漫山红叶,他搂着她的肩膀,两人都笑得轻松而灿烂。

那时的他们,都以为未来是一条可以并肩前行、无限延伸的坦途。

林未晞用手指轻轻拂过照片上他清晰的眉眼,然后,将相框扣在了抽屉里。

有些回忆,太沉重,不适合时时拿出来凭吊。

秋天深了,窗外的银杏树叶子终于掉光了,只剩下遒劲的枝干,直直地指向灰蓝色的天空。

林未晞站在窗前,看着那棵兀自挺立的树,忽然想起他曾经说过的话。

“修复不是让它焕然一新,是让它优雅地老去。”

那么,生命呢?

当生命无法“优雅”地老去,当它被疾病扭曲、剥夺、摧残得体无完肤时,所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61227901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