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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33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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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78) "陷入令人窒息的沉默。
夕阳透过窗户照进来,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,扭曲地投在地板上,像一个失败的、蜷缩的问号。
那天晚上,林未晞几乎一夜未眠。
她听着身边陆止安沉重却并不安稳的呼吸声,眼前反复回放着他倒下的那一幕。
她知道,从这一天起,她的看守必须更加严密,她的神经必须更加紧绷。
因为下一次跌倒,可能就在下一秒,后果可能更加不堪设想。
而陆止安,在假装入睡的黑暗中,清晰地感受到,那曾经支撑他行走于天地间的双腿,正在变成两条不可靠的、背叛的枷锁。
他与外部世界之间,那最后一点自主移动的自由,正在被疾病,无情地、一点一点地收缴。
跌倒,摔碎的不仅是身体,更是那仅存的、关于独立人格的幻象。
他们站在满地狼藉的碎片中央,都清楚地知道,有些东西,再也拼凑不回去了。
---第二十章:清醒的囚徒跌倒事件像一记闷棍,敲碎了陆止安试图维持的、最后一点关于“正常”的幻象。
他不再尝试独自进行任何有风险的移动。
从床到轮椅,从轮椅到沙发,甚至是在轮椅上行进一小段距离,他都默认需要林未晞的辅助。
他的世界,被物理性地缩小到了这间公寓,以及身下这张轮椅所划定的范围。
更令人窒息的是,他的思维似乎被困在了一个更狭小的牢笼里。
疾病的进程开始影响到更高的认知功能,像雾气一样,缓慢地弥漫在他曾经清晰敏锐的大脑中。
有时,林未晞跟他说话,他会延迟几秒才给出反应,眼神里有瞬间的茫然,仿佛需要时间来处理和理解听到的信息。
他说话变得更加困难,不仅是因为面部肌肉和声带的失控,似乎还因为寻找词汇和组织语言本身,就变成了一项艰巨的任务。
他开始重复一些简单的动作或话语。
手指无意识地在轮椅扶手上反复敲击同一个节奏;对于林未晞的提问,有时会用同一个简短的词语回答好几次。
但最让林未晞感到恐惧的,是他偶尔出现的、短暂的时空混淆。
一天下午,他坐在轮椅上,看着窗外,突然有些焦躁地转动头部,含糊地问:“……几点了?
手术……要迟到了。”
林未晞正在给他修剪指甲,闻言手一抖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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