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3019136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189857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24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608) "轻揪紧,但她没有催促,也没有试图去“帮助”他完成那个句子。

她只是耐心地看着他,等待着他。

过了好一会儿,他才有些挫败地、含糊地说:“……结构,很巧妙。”

他放弃了那个更精准、更专业的术语,选择了最简单的表达。

纪录片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,衬得他那短暂的挣扎和最终的放弃,格外令人心酸。

林未晞伸出手,覆盖在他放在膝盖的手背上,轻轻按了按。

“是啊,很巧妙。”

她顺着他的话说道,语气自然,仿佛刚才那令人窒息的停顿从未发生。

他看了她一眼,眼神复杂,有感激,也有更深沉的无奈。

他反手握住她的手,力道不再均匀,带着一种无言的依赖。

从那天起,林未晞学会了另一种“倾听”。

她不再仅仅听他说了什么,更听他未能说出的部分,听他语气里的迟疑,听他沉默背后的费力。

她学会了在他搜索词汇时,给予他安静的空间,不打断,不替他说,只是用目光告诉他:我在,我懂,不急。

然而,沉默的入侵并不仅仅体现在表达上,也开始影响他的理解。

有时,她说完一段稍长的话,会发现他眼神里有一瞬间的茫然,需要她再重复一遍,或者用更简单的方式解释。

“就像……画绢的老化,”有一次,她试图解释一种修复技法,看到他眼中的困惑,便换了一种说法,“不是一下子碎裂,而是一根根丝线,慢慢地失去韧性。”

他恍然大悟般点头:“……明白了。”

这种认知上的轻微延迟,比语言表达的困难更让林未晞感到恐惧。

它意味着疾病正在向更深处蔓延,侵蚀着他作为“陆止安”最核心的智力与思维领地。

她开始有意识地简化自己的语言,放慢说话的节奏。

她把他常用的物品放在固定的、触手可及的地方,减少他需要思考和寻找的负担。

她甚至重新整理了手机通讯录,将重要的联系人用大大的字体和图片标注。

这些细小的调整,无声地进行着。

他们之间,形成了一种新的、充满默契的沟通方式。

一个眼神,一个手势,一次轻轻的触碰,往往就能传递比语言更丰富的信息。

但林未晞知道,这并非浪漫的心有灵犀。

这是一种在疾病压迫下,被迫发展出来的生存策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61227781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