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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21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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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50) "织的质感、手术刀划过病灶的精准触感。
如今，被压缩成了二维的、扁平的纸张和屏幕。
他开始长时间地对着窗外发呆。
楼下，是他曾经无数次匆忙穿行的门诊广场，救护车鸣笛声由远及近，那是他曾经奔赴的战场。
而现在，他只是一个安静的、被迫退场的旁观者。
林未晞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身上某种核心的东西正在熄灭。
他依然按时上下班，衣着整洁，甚至偶尔还会对她露出温和的笑容。
但那笑容背后，是一片巨大的、荒芜的寂静。
他不再谈论医学，不再看最新的期刊。
家里那些厚重的医学典籍，被他默默地收进了箱子，塞到了储藏室的最深处。
仿佛那是一片他再也无法踏足的禁地，多看一秒，都是凌迟。
一天晚上，林未晞发现他在书房里，对着一个打开的盒子发呆。
盒子里，是他曾经使用过的一套高级手术器械，保养得极好，在灯光下泛着冷冽而精准的光芒。
那是他导师在他独立主刀时送给他的礼物，代表着一份认可和传承。
他的手指虚悬在那些器械上方，微微颤抖着，却始终没有落下。
他的眼神，像是在凝视一群曾经生死与共，如今却不得不永别的战友。
林未晞站在门口，没有进去。
她知道，此刻的任何安慰都是苍白无力的。
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，陪着他，度过这个无声的告别仪式。
最终，他缓缓地、轻轻地合上了盒子，仿佛怕惊扰了什么。
然后，他将盒子推到了书架的最高处，一个他平时不会去看，也几乎无法再触及的角落。
做完这一切，他转过身，看到门口的林未晞，愣了一下，随即扯出一个疲惫的笑容。
“收拾点旧东西。”
他轻描淡写地说。
林未晞走过去，握住他冰凉的手。
“嗯。”
她什么也没多问。
她知道，那个被称为“陆医生”的陆止安，正在被他亲手，一点一点地埋葬。
这个过程，比她想象中更加沉默，也更加惨烈。
---第十四章：依赖的雏形失去工作的锚点后，陆止安的生活节奏不可避免地慢了下来，也变得更为脆弱。
疾病的进展，开始更加清晰地体现在日常生活的细微之处。
他开始回避需要精细操作的活动。
不再主动提出一起去吃需要用到筷子的复杂食物，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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