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3019130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189857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18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634) "般的疲惫,将头靠在了她的肩膀上。

他的头发还带着湿气,蹭在她的颈窝,有些凉。

“未晞,”他的声音闷闷的,带着从未有过的软弱,“我有点……害怕。”

这句话,比他任何关于病情的冷静阐述,都更具有摧毁性的力量。

它承认了理性的溃败,承认了恐惧的存在。

林未晞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,痛得几乎无法呼吸。

她抬起手臂,环住他的肩膀,轻轻拍着他的背,像安抚一个受惊的孩子。

“我知道。”

她低声说,声音稳定,尽管她自己的内心也在颤抖,“我知道。”

她没有说“别怕”,因为那是不可能的。

她只是告诉他,他的恐惧,她接收到了。

他们就这样依偎在沙发上,窗外是城市的万家灯火,窗内是两个被命运的阴影笼罩的普通人。

战争的号角已经吹响,敌人看不见摸不着,却无处不在。

他们能做的,只是紧紧靠在一起,在每一次小小的溃败后,重新收拾心情,等待着下一次,不知会从何处袭来的攻击。

这是一场注定的败仗。

但至少在此刻,他们不再是孤军奋战。

共同的战场,或许无法改变结局,但至少,能让通往结局的路,不那么孤单。

---第十二章:第一次失去陆止安的职业生命,是在一场常规的脑膜瘤切除手术中,悄无声息画上句号的。

肿瘤位置并不特别复杂,以他过往的技术,这甚至算不上一台高难度手术。

他依然是主刀,穿着无菌手术服,戴着口罩和帽子,只露出一双曾经锐利如鹰隼的眼睛。

无影灯下,他的世界本该只剩下清晰的术野和手中精准的工具。

林未晞那天心神不宁。

修复一幅清代花鸟画时,她几次走神,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放在工作台一旁的手机,屏幕漆黑,安静得让人心慌。

手术室里,一切按部就班。

电钻开颅的声音,吸引器嘶嘶的轻响,护士递送器械时简洁的指令。

陆止安的声音透过口罩传出,依旧稳定,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。

直到进行到肿瘤剥离的关键步骤。

需要极致的稳。

手持精细的剥离器,沿着肿瘤与正常脑组织之间那微乎其微的间隙,轻柔地、稳定地推进。

毫米之差,可能就意味着神经功能的永久损伤。

陆止安屏住呼吸,全神贯注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61227750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