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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6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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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96) ",曾经是修理这些仪器的人。”
“仪器坏了,可以更换零件,或者……寻找新的使用方式。”
林未晞试图将他曾经安慰她的话,还给他。
陆止安转过头,看向她,眼神里是她从未见过的脆弱和茫然。
“未晞,如果我再也无法拿起手术刀……我还能是谁?”
这个问题,比任何关于病情的描述都更沉重。
它关乎身份,关乎价值,关乎一个人存在于世的根基。
林未晞握住他放在膝盖上的手,感觉到他掌心的微湿和冰凉。
“你是陆止安。”
她看着他的眼睛,一字一句地说,“你是我认识的,会看画、会听雨、会在意我手上一道旧疤的陆止安。
手术刀……只是你的一部分,从来不是全部。”
她的话像一阵温柔的风,试图吹散他眼中浓重的迷雾。
但林未晞知道,这风的力量太微弱了。
要接受一个剥离了职业荣耀和社会身份的、赤裸的自我,需要一场她自己都无法想象的、艰难的重塑。
而他们,都才刚刚踏上这条布满荆棘的路。
他回握住她的手,力道不再像以前那样稳定可靠,却带着一种更深沉的、近乎依赖的紧握。
阳光缓缓移动,将他们的影子拉长,投在地板上。
那交握的双手的影子,在光晕中微微晃动着,仿佛预示着一场即将到来的、无法抗拒的分离风暴。
而此刻,他们能做的,只是在这风暴眼中,汲取着彼此身上那一点点可怜的温暖。
---第十一章:共同的战场自那次“水杯事件”后,某种默契在他们之间达成了。
那层刻意的、脆弱的平静被打破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为坚韧的——或者说,被迫坚韧的——面对。
疾病不再是一个禁忌的话题,而是成了一个他们需要共同研究和应对的“项目”。
就像林未晞面对一幅破损的古画,陆止安面对一个复杂的病例。
陆止安开始系统地、甚至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严谨,向林未晞讲解PSP的病程、可能出现的症状、以及现有的(主要是缓解性的)治疗手段。
他给她看医学文献,讲解神经解剖图谱,仿佛在培养一个实习生。
“眼球垂直运动障碍通常会早期出现,”他指着图谱上的中脑区域,“所以以后我可能……很难低头看路,或者抬头看天。”
他说这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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