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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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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96) "，伸出双臂，紧紧地抱住了他。
这个拥抱，无关情欲，只是一种最原始的连接和支撑。
她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，以及在那僵硬之下，细微的、无法抑制的颤抖。
过了很久，他终于抬起手臂，回抱住了她。
将脸深深埋在她的颈窝里。
林未晞没有动，任由他的重量依靠着自己。
她没有哭，只是睁大眼睛，看着对面墙壁上的一片虚无。
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，闷得发慌。
她清晰地感觉到，他们脚下立足的那片看似坚实的土地，已经彻底崩塌了。
他们正一起，坠向一个已知的、却无法改变的、黑暗的深渊。
而他最后的那句“你可以离开”，像一颗冰冷的种子，落在了这片刚刚崩塌的废墟之上。
她知道，在未来的无数个日夜里，这颗种子可能会生根发芽，长成横亘在他们之间，一道新的、关于爱与负担的残酷考题。
但此刻，她只是更紧地抱住了他。
仿佛这样，就能暂时抵挡那呼啸而来的命运寒风。
---第十章：理性的裂痕确诊后的日子，像被投入一种粘稠而透明的介质里。
表面上，一切仍在向前流动，但所有的动作、声音、色彩都变得迟缓而失真。
陆止安没有停下工作。
他依然上班、查房、开会，甚至依然站在手术台上。
但林未晞知道，这不再是他热爱的事业，而是一场与时间、与自身进行的，注定失败的角力。
他开始更频繁地使用她推荐的棉纱手套，美其名曰“保护手部皮肤”，但林未晞知道，那薄薄的一层棉纱，是他试图隔绝外界视线，遮掩那双逐渐开始“不可靠”的手的最后屏障。
他们之间的话题，不可避免地开始围绕着“病”打转，但方式极其克制，像两个顶尖的专家在会诊一个棘手的病例，只是这个病例，是陆止安自己。
“进行性核上性麻痹，PSP。”
陆止安在一次晚餐时，用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剖析道，“它的病变主要集中在大脑的特定区域，影响眼球的垂直运动，平衡，还有……随意运动的发起和控制。”
他用筷子夹起一块鱼肉，动作比平时慢了几分，但依然精准。
他在向她演示，也在向自己证明。
“所以，你不是不能动，而是启动困难？”
林未晞问，努力让自己的声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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