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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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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44) "像一片结冰的湖面，听不出任何波澜。
“是我。”
“……你在哪？”
她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。
“在家。”
他顿了顿，“刚回来。
这几天……去外地参加了一个紧急的医学研讨会。”
谎言。
一个拙劣的、甚至不屑于精心编织的谎言。
他从来不会用这种模糊的理由搪塞她。
“你还好吗？”
她问，指甲深深掐入掌心。
“还好。”
他的回答简短，带着一种刻意的疏离，“有点累。
想休息一下。”
然后是一段令人窒息的沉默。
电话两端，只有彼此细微的呼吸声，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对峙。
“陆止安。”
林未晞深吸一口气，打断这沉默，她不能再忍受这种凌迟般的猜测，“告诉我，到底发生了什么？”
电话那头，他的呼吸似乎滞了一下。
良久，他才开口，声音低沉而疲惫，那层冰封的平静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：“未晞，有些事……电话里说不清楚。”
“那我过来。”
她不容置疑地说。
“……好。”
第九章：无声的崩溃林未晞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他的公寓。
门虚掩着，她推门进去。
客厅里窗帘紧闭，光线昏暗。
陆止安坐在沙发上，没有开灯。
他穿着家居服，头发有些凌乱，下巴冒出了青色的胡茬，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精气神，陷在沙发里。
他抬起头看她，眼睛里布满了血丝，那里面不再是医生惯有的冷静和自信，而是一种深可见骨的、几乎要将人吞噬的疲惫与……绝望。
林未晞的心狠狠一沉。
她走到他身边，没有立刻坐下，只是站在那里，看着他。
他没有回避她的目光，只是扯了扯嘴角，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。
“我给自己……确诊了。”
他轻声说，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间艰难地挤出来。
空气仿佛凝固了。
尽管早有预感，但当这句话真的从他口中说出时，林未晞还是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的眩晕。
她扶住沙发的靠背，稳住自己。
“是什么？”
她的声音干涩。
“一种罕见的遗传性神经系统退行性疾病。”
他的语气恢复了某种医生陈述病情的机械性，仿佛这样就能隔绝痛苦，“进行性核上性麻痹，一种……类似帕金森叠加综合征的疾病。
目前，无有效治疗方法。”
“进行性核上性麻痹”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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