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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1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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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98) "结束,片尾曲响起。
房间里一片寂静。
“未晞。”
他忽然开口,声音在黑暗里显得格外清晰。
“嗯?”
他沉默了很久,久到林未晞以为他不会再说下去。
“如果……”他又用了这个该死的词,“如果有一天,我不能再做医生了,你会怎么看我?”
这一次,他没有问“怎么办”,而是问“怎么看我”。
林未晞的心脏像是被浸泡在温热的酸液里,又软又痛。
她明白了,他恐惧的不仅仅是失去职业,更是失去那份被她所欣赏、所依赖的“价值”和“力量”。
她转过头,在昏暗的光线里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。
“陆止安,”她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他,语气郑重,“我认识你的时候,你不仅仅是陆医生。”
你还是那个能看懂古画笔墨,会在我琴行前驻足,会在雨夜里为我倾斜伞面的人。
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口。
但他似乎听懂了。
他伸出手,轻轻将她揽入怀中。
这个拥抱很紧,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依赖。
林未晞靠在他肩上,能闻到他身上熟悉的、混合着消毒水和淡淡沉香的味道。
这味道让她安心,也让她心痛。
她知道,他们正站在悬崖的边缘。
他正在一点一点滑落,而她能做的,只是紧紧抓着他的手,陪他一起看着那深不见底的黑暗。
却无法告诉他,别怕。
---第八章:确诊陆止安消失了三天。
没有电话,没有信息。
林未晞打过去的电话都转入了语音信箱,发出的信息石沉大海。
这不像他。
即使再忙,他总会抽空回复一句“在手术”或“稍后联系”。
这三天,对林未晞而言,像一个被无限拉长的、寂静的噩梦。
修复室里的每一分钟都变得格外难熬。
她面对的不再是古画上的裂痕,而是自己生活里一道正在无声撕裂的巨大缺口。
她无法集中精神,毛笔几次差点从指间滑落。
那种失控感,如同冰冷的潮水,一点点淹没上来。
她不敢去想最坏的可能,却又无法控制思绪滑向那个深渊。
她甚至去了他公寓楼下,窗户是黑的,敲门无人应答。
第四天清晨,她的手机终于响了。
屏幕上跳动着“陆止安”的名字。
她几乎是瞬间接起,喉咙发紧,一时竟发不出声音。
“未晞。”
电话那头传来他的声音,平静得可怕,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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