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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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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64) "地落回他扶过栏杆的右手。
此刻那双手稳定地插在外套口袋里,仿佛之前的微颤只是她过度敏感的错觉。
下山的路,他走得稳健,甚至偶尔会伸手扶她一下,力道适中,掌心干燥温暖。
他谈论着即将参与的一个学术会议,语气是惯常的清晰与条理。
一切看起来无懈可击。
可那道裂痕,一旦被看见,就无法再被真正忽视。
它像修复室里画绢上一条极细的断丝,在特定的光线下,会固执地显现出来。
之后几天,林未晞有意无意地观察他。
在实验室,他操作精密仪器时的手指依然精准;在餐厅,他执筷的动作也未见异常。
她几乎要说服自己,那确实只是一次偶然的低血糖。
直到那个周末在他家。
陆止安的公寓和他的人一样,整洁、理性,充满了秩序感。
书架按学科分类,医学书籍占据了大部分空间,但也夹杂着艺术史和几本乐谱。
唯一显得“杂乱”的,是窗台上一盆长势旺盛的绿萝,那是林未晞上次来时带来的。
他在厨房准备晚餐,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,能听到他切菜的笃笃声,稳定而富有节奏。
然而,当他想从高处的橱柜拿橄榄油时,伸手的瞬间,那个极其短暂、几乎难以捕捉的凝滞再次出现了。
他的手臂在空中停顿了也许只有零点几秒,才顺畅地完成了接下来的动作。
林未晞的心,随着那短暂的停顿,猛地一沉。
他没有回头,似乎并未察觉。
她也没有出声,只是端起桌上的水杯,喝了一口,温水滑过喉咙,却带不走那股寒意。
晚餐时,她状似无意地问:“你最近……身体还好吗?
上次爬山看你不太舒服。”
陆止安夹菜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,抬头对她笑了笑,眼神在灯光下显得温和而坦诚:“挺好的。
可能就是那段时间连着做了几台长时间的手术,有点累到了。
放心,我给自己开了‘休息’处方。”
他甚至开了个玩笑。
他的解释合情合理。
医生,尤其是外科医生,工作强度之大是常识。
过度劳累完全能解释偶尔的眩晕和肌肉疲劳。
逻辑上,她应该接受这个解释。
可情感上,那股不安像水底的暗礁,固执地存在着。
她不再追问。
成年人的世界里,过度的关心有时是一种冒犯。
她只是在他起身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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