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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21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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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489) "医院冰冷的墙壁之外，莫莫却感觉掉进了比北极冰川更深的寒冷深渊。
那无声的回响，在她此后漫长的人生里，反复震荡，永无宁日。
她甚至，没能来得及，跟他说最后一句话。
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第五部分：余生·漫长的告别第一章葬礼是在一种灰蒙蒙的色调中进行的。
Z市的天空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，打在黑色的伞面上，发出沉闷的声响。
莫莫穿着一身并不合身的黑色连衣裙，站在人群稍后的位置，看着那张被放大的照片。
照片上的黄斯恒穿着校服，笑得眉眼飞扬，是十七岁最好的模样，与眼前这方冰冷的、覆盖着鲜花的棺木形成了最残忍的对比。
她没有哭，从在医院那天之后，她的眼泪仿佛就干涸了。
她只是静静地看着，听着牧师念着悼词，听着周围压抑的啜泣声，感觉一切都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，模糊而不真实。
陈琛红肿着眼睛站在她身边，几次想开口安慰，最终只是用力拍了拍她的肩膀，一切尽在不言中。
黄斯恒的母亲在仪式结束后，紧紧抱住了莫莫，这个瞬间苍老了许多的女人哽咽着说：“孩子，好好的，斯恒希望你好好活着。”
莫莫点了点头，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，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之后的日子，像一盘被卡住的磁带，反复播放着无声的噪音。
她收到了B市那所他们约定好的大学的录取通知书。
鲜红的印章刺痛了她的眼睛。
她最终还是去了，一个人，拖着行李箱，走进了那个他们曾在无数个深夜通过短信和信件畅想过的校园。
她走过他们曾在照片上看过的梧桐大道，坐在他们约定要一起占座的图书馆角落，选修了他们曾感兴趣的同一位教授的课。
她活成了平静的样子，按时上课，去图书馆，参加必要的社团活动。
她甚至成绩很好，拿了奖学金。
只是，她变得更沉默了。
她的笑容变少，即使偶尔弯起嘴角，也总是达不到眼底，带着一层挥之不去的薄雾。
她不再主动结交新朋友，对于男生的示好，她总是礼貌而坚定地拒绝。
她的世界，仿佛在2012年那个夏天的下午就被按下了暂停键，外面车水马龙，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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