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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1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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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12) "骑，看着陈野眼里的坚定——那不是愤怒，不是贪婪，是对“好好活着”的执着；看着云端飘着的、带着华夏气息的金色洪流——那不是挑衅，不是宣战，是对“凡人尊严”的守护。
他第一次觉得，这些凡人不是蚂蚁，不是玩具。
他们像黄河水，平时温顺地流，灌溉土地，滋养庄稼，可一旦被逼到绝境，被逼得不能好好活着，就能冲垮堤坝，让神灵也不得不低头。
第二次诸神黄昏，没有赢家，没有尸体，没有血流成河。
却有了新的规矩——宙斯承诺，再也不把凡人当玩物，再也不随意丢进“乐园”当装饰；奥林匹斯的神灵们承诺，不再干涉凡人的生活，不再用神话欺压凡人；华夏的神灵们没再出现，只是那股金色的洪流，还在狼符里留了点余温，像个小小的约定——只要凡人还想好好活着，还想守护自己的尊严，这股力量就不会消失。
战斗结束时，夕阳落在乐园里。
金色的光洒在之前的巧克力山上，巧克力山变回了普通的土山，山上长出了嫩绿的草；会说话的兔子钻进了草丛，偶尔探出头，看孩子们捡之前掉在地上的糖豆，不再喊“公物”，反而会帮孩子们把糖豆从泥土里挖出来；永恒小镇的“玩偶”们，眼睛里慢慢有了焦点——穿格子裙的姑娘想起了自己的名字，叫“莉娜”，三百年前是科林斯的织工；戴礼帽的老头想起了自己的孙女，说“要回去看看她的后代”；穿碎花围裙的妇人，摸着围裙上的船锚纹，朝着爱琴海的方向走去，说“想再造一艘船，看看海的另一边”。
陈野抱着伊凡的尸体，把他放在一块向阳的石头上。
石头被夕阳晒得暖暖的，像草原上的毡子。
朴忠走过来，把缠在马缰绳上的混天绫解下来——他小心地解开之前打的死结，生怕把布条弄坏了。
然后，他轻轻地把混天绫盖在伊凡的身上，红布条在夕阳下泛着光，像给老骑士盖了块荣誉的毯子。
“可汗，咱们……去哪？”
朴忠的声音有点哑，左肩上的疤痕在夕阳下格外明显。
他看着周围的铁骑，看着慢慢恢复正常的乐园，心里有点空，又有点满。
陈野抬头，看向东方——那里有黄河，有长城，有他的故乡，有老教授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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