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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6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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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他以为的“胜利”，原来只是神灵的“施舍”。
他们想看他凿穿神话，他就凿穿；他们想看他在乐园里闹，他就闹；现在他们看腻了，觉得他碍眼了，要他死，他就只能死。
连反抗的资格，都是神灵给的。
就在这时，胸口的狼符突然发烫。
不是之前万灵之力带来的暖光，而是带着股泥土腥气、混着黄河涛声的热——那热从胸口蔓延到指尖，像揣了块刚从灶膛里拿出来的红薯，烫得人想攥紧拳头。
陈野的耳边，突然响起了熟悉的乡音——是考古坑边老教授哼的《黄河号子》，老教授的嗓子有点哑，却唱得铿锵有力：“嗨哟——黄河水，向东流，流到大海不回头哟——”；是小时候外婆坐在煤油灯旁，给他讲“女娲补天”的声音，外婆的手很粗糙，拿着针线比划着：“女娲娘娘用五色石补天，补的不是天，是凡人的日子，让咱们能好好种地，好好吃饭——”；是他去年在长城脚下，摸过的一块砖缝，砖缝里藏着个小小的“守土”二字，是明朝戍边的士兵刻的，字迹已经模糊，却能摸出刻字时的用力。
狼符的表面，慢慢浮现出陌生的纹路。
之前古突厥的狼图腾渐渐淡去，取而代之的是华夏的云纹——云纹卷着边，像黄河上空的云；然后是龙纹——龙的鳞片很细，爪子踩着浪花，像在水里游；最后是一道像黄河支流一样蜿蜒的曲线，曲线尽头，是个小小的“秦”字，字是篆体的，笔画里藏着股厚重的劲，像是用秦砖刻的。
“这是……”陈野愣住了。
他的指尖划过狼符上的纹路，能摸到纹路里的温度，像摸到了黄河边的泥土，像摸到了长城上的砖，像摸到了外婆手里的针线。
云端的宙斯也愣住了。
他举着闪电的手停在半空，银白色的电光在掌心晃了晃，竟有点不稳。
他看见陈野的狼符里，突然涌出股金色的洪流——那洪流不像他的闪电那样暴烈，也不像哈迪斯的黑雾那样阴冷，而是像黄河水一样，绵绵不绝，带着股生生不息的劲。
洪流裹住陈野的铁骑时，像给他们镀了层液态的阳光，连空气都变得温暖起来。
冥府的黑雾碰到洪流，“滋啦”一声就散了，连点痕迹都没留下；阿波罗的日光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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