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
["chapterid"]=>
string(8) "43017583"
["articleid"]=>
string(7) "6189670"
["chaptername"]=>
string(7) "第5章"
["content"]=>
string(2512) "帮他鞣的狼皮，现在被糖浆烧得焦黑，连里面的狼毛都卷了边，血从伤口渗出来，在焦糖地上拖出道暗红色的痕，像条小小的河。
“可汗！
俺护着您走！”
朴忠的声音发颤，却还是把陈野往马后推，“这些兔子和马都是假的，是神灵变出来折腾咱们的！
打不过也别硬扛，咱们回人间，回草原，俺给您烤羊肉吃！”
陈野没走。
他扶着朴忠的肩膀，把他往身后拉了拉，目光扫过身边的人——阿古拉的长枪被黑雾缠成了麻花，枪头的铁都被腐蚀得变了形，他却还攥着枪杆，试图把黑雾扯下来，脸憋得通红；海因里希的铁炉被日光烤得发红，炉壁上的“万灵火”印记都快淡没了，他趴在炉边，用自己的身体挡住阳光，生怕炉子里的铁水凉了；躲在石头后的孩子还在哭，之前递糖的妇人，此刻正机械地朝着黑雾走去，像要主动跳进那片黑色的藤蔓里，连脚步都没犹豫一下。
这不是摩拉维亚平原的冲锋——那时他们面对的是罗马骑士的板甲，是看得见的刀枪，只要列好阵型，用火箭射马腿，用长枪破甲，就能赢。
也不是爱琴海的海战——那时他们面对的是海妖骑士的鱼鳞甲，是能掀起巨浪的三叉戟，只要借水灵之力平涛，用破邪刀砍断武器，就能赢。
可现在，敌人是神灵。
是能随手捏出糖果雨的宙斯，是能召唤冥府黑雾的哈迪斯，是能调出融铁糖浆的阿佛洛狄忒。
他们的铁骑沾着糖渣，武器粘着糖浆，连勇气都像被这甜腻的空气泡软了，在神灵的怒火面前，像风中的烛火，风一吹就会灭。
“原来……还是这样啊。”
陈野握紧了手里的铁石刀，刀身原本泛着的青蓝光，此刻越来越暗，像快熄灭的篝火。
他想起穿越时的考古坑——那时他还戴着白手套，小心翼翼地刷着古突厥贵族遗骸旁的青铜符，老教授在旁边说“这符上的狼头，是草原的保护神”；想起古突厥草原的第一把铁石刀——海因里希把陨铁碎片融进精铁里，朴忠在旁边帮忙拉风箱，刀出炉时，整个部落的人都围着看，眼里满是希望；想起科林斯广场上恢复理智的信徒——他们跪在地上，感谢他凿穿了酒神的扭曲神话，说“终于能好好种地了"
["create_time"]=>
string(10) "1761221947"
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