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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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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36) "丝，嚼起来没味道，却能让他保持“战斗状态”——尽管他已经三百年没真刀真枪打过仗了。
“凡人就是凡人，给点甜的就忘了怎么打仗。”
阿瑞斯把草梗吐在云海里，草梗落地就化作了火星，“之前在摩拉维亚平原劈罗马骑士那股劲呢？
现在跟兔子抢草莓，跟焦糖较劲，笑死人了。”
雅典娜没接话，她指尖捏着片橄榄叶，叶子是从雅典卫城最老的橄榄树上摘的，叶脉里还藏着公元前的阳光。
她面前的水晶球，画面没停在嬉闹的草原上，而是转向了乐园深处的“永恒小镇”。
小镇的房子都是用麦芽糖和杏仁糖砌的，屋顶盖着粉色的棉花糖瓦，烟囱里冒的烟是香草味的，连街上的石板路都是用焦糖铺的，踩上去会粘鞋底，发出“咯吱咯吱”的响。
可镇上的人没一个笑出声的——穿格子裙的姑娘手里端着个空糖盘，步子迈得像提线木偶；戴礼帽的老头杵着根拐杖，拐杖头是颗硬糖，却半天没动一下；最显眼的是个穿碎花围裙的妇人，围裙上沾着圈圈糖渍，像是结了层硬壳，她手里捏着块奶糖，朝着走来的陈野递过去，动作僵硬得像生锈的齿轮。
“别打了。”
妇人的声音没半点起伏，像从铁皮罐里倒出来的，“在这里住下多好，永远不用饿肚子，永远不用打仗。”
陈野站在离她三步远的地方，没接糖。
他能看清妇人的手指——指关节泛着青白色，皮肤硬得像晒干的皮革，捏着糖的姿势像是被固定住的，连指尖都没蜷一下。
他下意识伸出手，指尖碰到糖纸的瞬间，就皱起了眉——糖纸冰凉，像刚从冰窖里拿出来，里面裹着的“糖”硬得硌手，根本没有半点糖果该有的软韧。
“你是谁？”
陈野的声音很轻，却带着股穿透力，能盖过小镇上甜腻的风。
妇人没回答，只是机械地把糖往前递了递，眼睛里没有焦点，像蒙着层雾：“住下吧……住下就不用怕了……”陈野突然想起穿越前，在考古坑底见过的那具古突厥贵族遗骸。
遗骸的手指也是这样，僵硬地蜷缩着，手里攥着块青铜符——那时老教授说，这是“死前还在护着圣物”的姿态。
眼前的妇人分明也是“活着的遗骸”，只是被神灵裹上了糖衣，变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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