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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1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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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28) "我从小就不是省油的灯。
六岁那年,继母李氏刚跨进苏家门槛,就抱着一只通身金黄的金丝雀炫耀,说那是她娘家哥哥从江南带来的稀罕物,比我这“没娘教的丫头”金贵百倍。
我盯着那鸟在笼子里扑腾的模样,趁她午睡时,搬着小板凳爬去窗台,把鸟笼打开,硬是将那金丝雀的羽毛拔得只剩光秃秃的皮,用红绳拴着鸟腿,挂在她窗沿下晃悠。
李氏醒来见了,当场就哭天抢地,抱着空鸟笼去找我爹。
我爹气得抄起院角的戒尺,竹篾抽在背上,火辣辣地疼得我直抽气,可我咬着牙没掉一滴泪,反而盯着李氏哭花的脸,扯着嗓子喊:“她骂我没娘!
这鸟比我金贵,我就拔了它的毛!”
那天夜里,我躲在房里,把拔下来的鸟羽拢在手心,看着月光从窗缝漏进来,在羽片上投下细碎的影子。
后来我偷偷把那只秃毛鸡扔进灶膛,火苗舔舐羽毛的焦糊味混着肉香飘出来,我就着冷馒头啃得满嘴油——那时候我就懂了,谁要是敢轻贱我,我就先毁了她最宝贝的东西。
十二岁进私塾,先生是个留着山羊胡的老学究,最讲究“男女有别”,总说“女子无才便是德”,见我上课总跟男生打闹,就拿戒尺打我的手心。
我忍着疼,趁他去茅厕的功夫,把他那把包浆的桃木戒尺藏进了茅厕粪坑。
第二天先生找不到戒尺,气得拿竹片抽打全班学生的手心,满学堂的孩子都哭得震天响,唯独我趴在桌上,看着先生气得翘起来的胡子,笑得直拍大腿。
先生发现是我干的,把我爹叫到私塾,指着我的鼻子骂:“苏妩这丫头,心术不正!
将来要么成惊天动地的大事,要么闯塌天的祸!”
我爹赔着笑脸给先生道歉,回家路上却没骂我,只从怀里摸出一块麦芽糖递给我:“你娘当年也这样,谁要是惹了她,总有法子讨回来。”
我嚼着甜丝丝的麦芽糖,偷偷把从先生抽屉里顺来的墨锭塞进袖中——当晚就摸去他家后院,把墨汁倒进了他养金鱼的瓷缸,看着一缸清水变成黑糊糊的墨汤,我蹲在墙根笑到半夜。
十六岁那年,新科状元游街,满城的人都挤在街边看热闹。
那状元郎骑着高头大马,穿着大红官袍,见围观的姑娘们看得热闹,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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