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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3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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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70) "香水味。
起初，林夏理解这是事业上升期不可避免的应酬。
她依然每晚为他留一盏灯，在冰箱上贴便条提醒他记得吃胃药，在他醉醺醺回家时为他准备醒酒汤。
但不知从何时起，他们之间的对话变得越来越少。
陈远回家越来越晚，甚至开始夜不归宿；他不再记得他们的纪念日，不再称赞她新学的曲子，不再有时间看她的演奏。
直到那个雨天。
林夏的独奏会安排在晚上七点。
这是她职业生涯中第一场正式独奏会，准备了整整一年。
她给陈远发了邀请函，短信，甚至打电话到工作室确认他一定会来。
“放心，我就是爬也会爬过去。”
陈远在电话那头保证。
然而，当灯光暗下，舞台亮起，林夏走向钢琴时，她望向预留的那个座位——空空如也。
整场演出，她弹错了三个音符，幸好没人察觉。
只有她自己知道，那三个错误是为谁而犯。
独奏会结束后，雨下得更大了。
林夏谢绝了朋友们的庆功邀请，一个人回到空荡荡的家。
凌晨两点，陈远才推门而入。
“对不起，宝贝，上海那边突然有个紧急会议，我赶回来时航班又延误...”他脱下西装外套，上面隐约残留着香水的味道。
林夏静静地坐在沙发上，看着他疲惫的脸。
“我们谈谈吧，陈远。”
“今天太累了，明天再说好吗？”
他揉着太阳穴向卧室走去。
“我怀孕了。”
陈远的脚步顿住了，缓缓转过身，脸上的表情复杂难辨。
“什么？”
“八周了。”
林夏轻声说，“我本来想在独奏会结束后告诉你，给你一个惊喜。”
陈远沉默了很久，久到林夏能听见墙上挂钟秒针走动的声音。
“现在不是时候，林夏。”
他终于开口，“工作室正在扩张的关键期，你也要准备下一场独奏会...我们负担不起这个孩子。”
“负担不起？”
林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，“我们已经有能力给孩子最好的生活了，你在说什么？”
“我还没准备好当父亲，再给我几年时间...”“那我们的爱情呢？
你准备好继续做我的爱人了吗？”
林夏站起来，声音颤抖，“陈远，你看着我，我们已经多久没有一起吃过一顿饭？
多久没有听我弹完一首完整的曲子？
多久没有像从前那样聊天到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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