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3016928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189602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10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576) "手，脸上第一次，也是最后一次，出现了一种近乎“程序错误”的茫然。

然后，他连同他手里的枪和遥控器，像一缕被风吹散的青烟，彻底消失不见，仿佛从未在这节车厢里存在过。

他，或者说“它”，也是程序的一部分。

核心被毁，它也失去了存在的根基。

地铁开始减速，广播里响起终点站到站的甜美提示音。

列车平稳地滑入站台，车门“嗤”的一声，缓缓打开。

站台明亮而温暖的灯光，像天堂的圣光一样照了进来，驱散了车厢内的死亡阴影。

幸存下来的乘客们，惊魂未定，像是终于从一场集体噩梦中惊醒，争先恐后、连滚爬爬地逃了出去，冲向自由的站台。

那个西装男捡起手机，脚步虚浮地跟着人流，他还在打电话，但语气不再是咄咄逼人的责骂，而是带着一丝惊魂未定的缓和；那个抱着孩子的女人，几乎是踉跄着跑出去的，她紧紧搂着怀里安然无恙的孩子，仿佛那是她唯一的救赎；那个被指认为杀人犯的老头，步履蹒跚，混入嘈杂的人群，很快就不见了踪影，他的未来，成了一个未知的谜。

站台的工作人员发现了浑身是血、瘫坐在车厢里的我，惊呼着跑了过来，对讲机里传来急促的呼叫。

有人活了下来，有人未来的命运被彻底改变。

那个“更坏的结果”真的会发生吗？

维护员说的那些，是绝对的真实，还是系统为了顺利执行“清扫”而编造出来、用以说服他们自己的谎言？

我不知道。

也许，那个西装男明天真的会崩溃，也许那个孩子真的急需用钱，也许那个老头手上早已沾满鲜血……也许，都不是。

但我知道的是，我打破了循环。

我用一个程序员的牺牲和自己的血，赌赢了一次。

我选择了相信“努力”可以改变“必然”，哪怕这个机会，是用一条命换来的。

救护车的声音由远及近，刺耳又令人安心。

我被小心翼翼地抬上担架，氧气面罩扣在了我的口鼻上。

我躺在担架上，看着地铁站穹顶那些熟悉又陌生的、冰冷的照明灯，心里没有任何胜利的喜悦，只有一种劫后余生的、巨大的虚脱感，和一份沉甸甸的、几乎压得我喘不过气的重量。

循环结束了。

但真正的“逆时针”，或许现在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61219128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