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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9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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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00) "出的码头位置,标着"周三03:17"。
黄昏的图书馆空无一人。
我把《西厢记》塞回书架时,烫金锁扣突然弹开。
书脊里藏着对折的纸条,程墨白的字迹工整如印刷体:"东墙第三列保险箱密码——海棠花刺破手指的日期"。
窗外传来阿阮的笑声。
她坐在梧桐树上晃着腿,水晶发卡别住传单一角,油墨印着"罢工"的字样被夕阳染成血色。
"你姑母今晚不在。
"她抛给我个纸团,"旧书店二楼有惊喜。
"纸团里包着半枚齿轮,齿痕能严丝合缝卡进我的怀表。
我抬头想问什么,阿阮已经跳下树跑远了,辫梢上缠着新鲜的绷带。
程墨白出现在书架尽头时,暮光正穿过他的白衬衫。
他手指抚过《古籍修复技法》的书脊,脑内的声音却温柔得不像话:"藏尾诗在第二百页......"枪声撕裂了黄昏。
第一声炸响时,程墨白已经扑过来。
我们滚进两排书架之间的死角,他手掌垫在我后脑勺,硌到了那枚齿轮。
"你早就能听见了对吗?
"这是他第一次真正开口说话,声音比脑内的更沙哑。
第二声枪响震碎窗户玻璃。
程墨白把我往下一按,碎玻璃碴雨点般落在他背上。
我听见他心跳声大得像擂鼓,却盖不过那句:"请一直听下去。
"阿阮的哨声从操场传来。
程墨白突然抓住我手腕,他指尖沾着显影剂的苦味,在我手心画了个十字。
"东墙第三列不在银行。
"他嘴唇擦过我耳垂,"在周砚秋的留声机里。
"脚步声从图书馆正门逼近。
程墨白猛地推开我,自己却迎着声音走去。
他白衬衫后摆飘起来,露出别在后腰的褐色封皮本子——和那本烧焦的日记一模一样。
我蜷缩在书架后,听见周砚秋的高跟鞋停在五步之外。
留声机的铜喇叭反射着最后的夕照,她手里攥着的不是枪,是那把黄铜钥匙。
"校规第九条。
"她的声音突然变得疲惫,"不得私藏图书馆藏书。
"程墨白的回应被第三声枪响打断。
这次子弹打中了留声机,肖邦的夜曲变成扭曲的哀鸣。
阿阮的自行车铃疯狂作响,混着某种金属器械运转的轰隆。
我趁机爬向窗户。
玻璃碎片割破手掌时,突然看见程墨白在对我做口型:"三点十七分,看怀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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