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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5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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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50) "小心教务处的肖邦唱片——A”周砚秋的高跟鞋声停在教室门口。
她今天涂了更艳的蔻丹，指节敲在门框上的节奏，和昨晚《革命练习曲》的鼓点一模一样。
“苏棠。”
她微笑时露出虎牙，“放学来帮我整理唱片。”
阿阮在桌下猛踢我脚尖。
我低头假装捡铅笔，看见她裙摆沾着新鲜的泥点——和程墨白昨晚鞋底的湿泥同一种颜色。
第4章周砚秋的高跟鞋声还黏在耳膜上，生物老师已经拎着标本箱进来了。
玻璃罐里泡着西府海棠，花瓣在福尔马林里浮沉，像凝固的血珠。
"今天我们观察植物导管。
"镊子尖扎进花茎时，我听见程墨白椅子"吱呀"响了一声。
他白大褂袖口沾着墨迹，手指关节绷得发白。
"父亲说银行金库......"我猛地转头。
程墨白嘴唇紧闭，可他的声音从我太阳穴钻进来："......藏着军火交易簿。
"解剖剪"当啷"掉在托盘里，阿阮在隔壁组瞪大眼睛。
海棠花被剖开的瞬间，汁液溅到程墨白脸上。
他睫毛颤了颤，脑内的声音突然变得支离破碎："1937年......枪声......东墙第三列......"下课铃救了我。
程墨白冲出教室时，白大褂后摆扫翻了标本瓶。
福尔马林在地板上漫开，阿阮蹲下去擦，趁机往我手里塞了张电车票。
票根背面用针扎出小孔：今晚八点，图书馆后门。
姑母的旧书店提前打烊。
我蹲在阁楼翻那本烧焦的日记，突然摸到内页有硬块。
撕开裱纸，掉出半枚黄铜钥匙——齿痕和昨天阿阮给的那把能拼上。
黑猫在窗台尖叫。
我掀开帘子，正好看见程墨白翻进学校围墙。
他书包鼓得可疑，跑起来时发出玻璃瓶碰撞的轻响。
怀表走到七点五十，秒针突然开始疯转。
我摸出抽屉里的手电筒，金属外壳上不知何时多了道刮痕，像被什么利器划过。
图书馆后门的爬山虎丛在动。
阿阮钻出来时，辫子上缠着枯叶，她一把将我拽进阴影："周砚秋在顶楼放唱片。
"肖邦的夜曲飘下来，但杂着奇怪的沙沙声。
程墨白从地下室气窗探出头，他脸上沾着煤灰，手里玻璃滴管泛着诡异的蓝光。
"下来。
"他声音哑得不像话，"但别碰第三排书架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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