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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3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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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06) "汉口寄的包裹。
"我转身时衣袖带倒墨水瓶。
蓝黑墨水淹没了那行浮现的字迹，程墨白突然抓住我手腕。
他指尖冰凉，脑内的声音却烫得吓人："别去，包裹里...""有什么？
"我挣不开他的手。
阿阮突然插到我们中间。
她摘下水晶胸针往我手心一按，针尖刺破皮肤的瞬间，程墨白像触电般松手。
血珠渗进水晶刻面时，我听见他脑内爆出完整的句子："是父亲的绝笔信！
"怀表彻底停转。
走廊上传来周砚秋的脚步声，她皮鞋跟敲地的节奏和雨滴前奏曲完全同步。
阿阮飞快地抽出张传单垫在匣子底下，油墨立刻印出模糊字迹：东墙第三列有密档。
程墨白突然开始咳嗽。
他弯腰时，那本《代数精义》从口袋里滑出来，书页间飘落一张照片。
我还没来得及看，阿阮就一脚踩住。
但已经晚了——我听见她脑内炸开的声音："1937年程家书房...那个拿枪的人是...""苏棠！
"周砚秋猛地推开门。
她指甲上的蔻丹像凝固的血，正指着窗外，"你姑母等急了。
"暮色里，穿灰布衫的女人抱着包裹站在校门口。
她脚边蹲着只黑猫，猫瞳在暗处泛着绿光。
我下楼时怀表突然疯狂倒转，齿轮声里夹杂着程墨白遥远的呼喊："别碰那个包裹——"黑猫扑上来抓我裤脚。
姑母把包裹往我怀里一塞，油纸破开的瞬间，中药味混着火药味冲进鼻腔。
里面根本不是衣服，而是本烧焦边缘的日记，封皮上烫金的鸢尾花缺了一半。
"你父亲的东西。
"姑母嘴唇没动，声音却直接钻入我耳膜，"和程家有关。
"我抬头看向二楼窗口。
程墨白的身影被百叶窗切成碎片，他手里举着什么东西正疯狂摇晃。
夕阳最后一缕光扫过，我看清那是半片烧焦的照片——正好能拼上包裹里露出的残角。
第3章照片残角在我手心发烫。
黑猫突然弓起背，绿眼珠死死盯着二楼窗口。
程墨白的身影一晃就不见了，只剩百叶窗还在微微震颤。
“先回去。”
姑母拽着我往校门外走，指甲掐进我手腕，“别让周砚秋看见那本日记。”
我低头看怀表。
秒针卡在三点十七分，秒针却诡异地逆跳着。
齿轮每转半圈，就听见远处传来模糊的钢琴声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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