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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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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48) "盯着我手腕："你表盘怎么在倒着走？
"我慌忙捂住父亲的遗物。
这时程墨白突然咳嗽，他脑内的声音洪水般涌来："怀表齿轮缺了三个齿，表油该换了。
"钢琴声戛然而止。
周砚秋出现在楼梯口，她手里拿着我掉落的转学证明，汉口女子师范的印章正在夕阳下渗出血色的光。
第2章铜钥匙在我手心发烫。
周砚秋高跟鞋的声音还卡在楼梯转角，阿阮已经拽着我往旧书修复社跑。
她辫梢扫过我手腕时，倒走的怀表突然"咔"地响了一声。
"你姑母今天收了个大件。
"阿阮踹开木门，霉味混着中药香扑过来。
程墨白站在梯子顶端，他白衬衫袖口沾着某种褐色粉末，正往书架顶层推一个檀木匣子。
我脑内炸开他的声音："广藿香、冰片、樟脑...""《本草纲目》修复本。
"阿阮蹦起来去够匣子，"匿名捐赠的，说是程叔叔旧识..."她突然闭嘴，因为程墨白的手抖了一下。
金箔丝从他纽扣下滑出来，在夕阳里晃成一道细线。
我伸手接住坠落的匣子。
皮革封面触到掌心的刹那，程墨白的心跳声像潮水般漫过来。
他盯着我翻书的手指，脑内的声音突然变得绵软："苏棠翻书时睫毛投下的阴影...""比徽墨温润？
"我脱口而出。
梯子"哐当"倒地。
程墨白跳下来时扯断了金箔丝，他耳尖红得能滴血。
阿阮突然大笑，从书包里掏出个玻璃瓶："你们闻闻，是不是这个味道？
"瓶里泡着暗红色花瓣。
我后退半步，这味道和烫金日记上的血锈味一模一样。
"西府海棠。
"程墨白声音很轻，"做书签用的。
"阿阮的笑容僵在脸上。
她猛地转身扒开书页，夹层里果然躺着片干花，花脉里还渗着暗红。
我怀表又开始倒转，齿轮摩擦声里，听见程墨白脑内闪过破碎的词组："父亲...药方...1937...""你们看扉页！
"阿阮突然尖叫。
褐色水渍在纸上晕开，渐渐显出一行字：程氏藏书楼东墙第三列。
程墨白脸色煞白，他制服的领口被自己扯开一线，露出锁骨处的烫伤疤痕。
楼下传来留声机换碟的声响。
肖邦的雨滴前奏曲响起来时，周砚秋的声音贴着门缝钻入："苏棠，你姑母来电话说收到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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