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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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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20) "孔。
这几天,他快被这个女人折磨疯了。
自从那日“马蹄铁”之论后,她就闭门不出,再也不跟他说一句话。
她仿佛真的只是来“和亲”的,每天在马车里不是看书就是写字。
可拓跋野却平静不下来了。
他戎马十年,第一次有人敢在他面前,直戳他最大的痛处——穷。
北朔的财政,确实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。
父汗(北朔王)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,底下的几个弟弟都盯着他的太子之位。
他急需一场大功来稳固地位,但打仗,太烧钱了。
而这个南夏公主……她似乎看透了一切。
“殿下,天晚了,扎营吧。”
副将前来请示。
拓跋野心烦意乱地摆摆手,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了那顶马车。
“报——”一个探子飞奔而来,“殿下,南夏的送亲队伍里,查到了这个。”
探子呈上一个油纸包。
拓跋野打开一看,脸色瞬间阴沉如水。
是“乌头散”,一种烈性毒药。
“在哪个侍女身上搜出来的?”
“就是公主的贴身侍女,春桃。”
拓跋野的怒火“腾”地就上来了。
好啊,他还在思考她那番话,她却已经开始玩这种下三滥的宫斗把戏了!
他提着马鞭,翻身下马,一把掀开了宋晚星的车帘。
“宋晚星,你找死!”
车帘掀开,他却愣住了。
车厢里,没有惊慌失措,没有瑟瑟发抖。
宋晚星正端着一杯清茶,见他闯入,她甚至连眉毛都没抬一下,只是轻轻吹了吹杯沿的雾气。
“太子殿下,私闯公主车驾,这就是北朔的待客之道?”
“待客之道?”
拓跋野气笑了,他一把将那包毒药扔在她面前,“这就是你的‘嫁妆’?
人还没到王都,就想毒杀本宫吗?”
宋晚星看了一眼那包毒药,又看了一眼跪在外面、抖成筛子的春桃。
她瞬间明白了。
这是“旧思维”在作祟。
春桃这个傻丫头,以为给她下毒,就能让她“免受侮辱”,或者干脆毒死太子,为国尽忠。
“这是你做的?”
宋晚星没有理会拓跋野,而是平静地问春桃。
春桃吓得魂飞魄散,“哇”地哭出来:“公主!
奴婢是想保护您啊!
奴婢不想您被这个活阎王……”“蠢货。”
宋晚星冷冷地打断了她。
这个“蠢货”二字,不仅骂了春桃,也让拓跋野的怒火,诡异地卡在了喉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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