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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6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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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美娟却很冷静，她指了指手术室的门，又做了个 “钱” 的手势 —— 显然是在威胁林建明：要是敢说出去，就把他的事捅出去，让他身败名裂。
看到这里，我的眼泪流了下来。
和林建明说的一样，是林美娟杀了陈雪。
但视频里还有一个细节：林建明在林美娟注射药物后，没有立刻停下动作，反而疯了似的继续抢救，按压、人工呼吸、电击…… 直到确认陈雪真的救不活了，才无力地垂下手，靠在墙上，眼神空洞。
或许，他心里一直都很愧疚吧。
只是这份愧疚，被恐惧和自私压了五年，直到东窗事发，才敢说出来。
我把视频拷贝到自己的手机里，然后谢过周管理员，离开了医院。
刚走出大门，手机突然响了，是养老院打来的。
“苏女士，不好了！
林阿姨刚才突然晕倒了，现在正在市立医院抢救！”
护工的声音很着急，带着哭腔。
我立刻打车去了市立医院的急诊楼。
婆婆躺在抢救室里，红灯亮得刺眼。
医生说她是突发性脑溢血，出血量很大，情况很危险，让我做好心理准备。
我坐在抢救室外的长椅上，心里很复杂。
虽然婆婆以前对我不好，但现在她身边没有亲人，我不能不管她。
抢救进行了三个小时，急诊室的灯终于灭了。
医生走出来，摘下口罩说：“暂时脱离危险了，但还在昏迷中，需要转到 ICU 观察，后续还要有人 24 小时照顾。”
我办理了住院手续，雇了一个经验丰富的护工，然后给林建明写了一封信，告诉他婆婆的情况 —— 虽然我不知道他能不能收到，能不能放心。
几天后，我收到了林建明的回信。
信是监狱管理人员转寄的，字迹比之前工整了一些：“谢谢你照顾我妈，我知道你心善。
我在监狱里申请了短期探亲许可，已经批下来了，下周就能去医院看她。
晚晚，真的谢谢你，要是没有你，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。”
一周后，林建明穿着囚服，在两名狱警的陪同下来到了医院的 ICU 外。
他隔着玻璃看着里面昏迷的婆婆，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。
“妈，对不起，是我没照顾好你，没照顾好这个家。”
他对着玻璃轻声说，声音哽咽，“你快点醒过来好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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