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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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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88) "委屈、惶恐、多年强撑的坚强，在这一句话下土崩瓦解。
泪水毫无征兆地再次决堤，比刚才更加汹涌。
她看着他，看着这个仿佛从遥远记忆中走出来，在她最绝望的时刻出现在面前的男人，嘴唇翕动了几下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那些冰冷的算计，孤军奋战的疲惫，即将失去一切的恐惧，在这一刻都有了宣泄的出口。
眼泪滚落得更凶。
她用力咬着下唇，直到尝到淡淡的血腥味，才用尽全身力气，哽咽着，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颤抖，问出了那个盘旋在心底的问题：“那……”“你还愿意……帮我吗？”
声音很轻，带着哭腔，破碎不堪。
却重重地砸在了顾衍的心上。
他没有立刻回答，只是看着她通红的眼眶里那份小心翼翼的、不敢奢求的期待，然后，缓缓地、坚定地，朝她伸出了手。
掌心向上，是一个承诺的姿态。
如同许多年前，那个总是跟在他身后的小女孩每次摔倒时，他都会做的那样。
3 破局之夜星河在天幕流转，而新的故事，刚刚掀开扉页。
顾衍的手悬在半空，没有直接触碰她，只是一个无声的邀请，一个安稳的锚点。
沈静书看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，眼泪流得更凶，却不再是崩溃的绝望，而是某种堤坝溃决后的宣泄。
她没有把手放上去，而是猛地站起身，胡乱地用袖子擦掉脸上的泪痕，动作带着一种狠劲，仿佛要连同刚才的脆弱一起抹去。
“好。”
她吸了吸鼻子，声音还带着浓重的鼻音，但眼神已经重新凝聚起焦点，尽管那焦点边缘还泛着红。
“那你告诉我，顾衍，你现在看到了什么？
一个快破产的公司，一个……狼狈不堪的总裁？”
她指向茶几上那些刚刚被顾衍拾起的文件，语气尖锐，像是在质问他又像是在鞭挞自己。
顾衍收回手，神色未变，径直走到茶几前，再次拿起那份最上面的《对赌协议补充条款》，快速翻阅起来。
他的目光沉静，指尖划过那些密密麻麻的条款，速度极快。
沈静书看着他专注的侧脸，一时忘了言语。
这一刻的顾衍，身上有种她从未见过的、极具压迫感的专业气息，与记忆中那个总是带着懒散笑意的少年判若两人。
几分钟后，顾衍放下文件，又拿起另一份《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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