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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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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22) "随即从手边拿出一份文件夹，推到他面前的桌面上。
动作流畅，没有丝毫犹豫。
“顾先生，”她的声音也像浸过冰水，公式化，没有温度，“经过管理层重新评估，认为你的资历与总裁助理这一岗位的要求略有出入。
这是辞退通知书，N+1的赔偿会随流程支付给你。
抱歉，让你白跑一趟。”
顾衍嘴角那点尚未成型的笑意彻底僵住。
他低头，看着那份雪白的文件封面，“辞退通知书”几个加粗的黑体字刺眼无比。
预想过的所有重逢场景里，绝不包括这一种。
十年的寻找，一路追到这里，得到的竟是一句冰冷的“你不合格”，和一份斩钉截铁的解约书。
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。
人事经理脸上露出些许尴尬，但更多的是对总裁决定的绝对服从。
顾衍抬起眼，深深地看向沈静书。
她已然重新低下头，专注于手中的文件，侧脸线条紧绷，只有握着钢笔的指尖，因为过于用力而微微泛白。
这细微的破绽，让他心头那团被冷水泼熄的火苗，幽幽地重新闪烁了一下。
他沉默了几秒，终究什么也没说，伸手拿起了那份通知书。
指尖触及光洁的纸面，一片冰凉。
2 泪光中的誓言“多谢沈总。”
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平静地响起，然后转身，离开了这间奢华却压抑的办公室。
接下来的几天，顾衍凭借过硬的专业能力，迅速在沈氏集团旗下的一个项目组找到了一个临时岗位，不算起眼，但足够他观察和了解一些事情。
他不动声色，像一滴水融入大海。
他发现，沈静书几乎总是最后一个离开公司的人。
顶楼总裁办公室的灯光，常常亮到深夜。
他还听到一些零碎的传闻，关于集团元老对年轻总裁的质疑，关于资金链的紧张，关于……沈总那位家世显赫的未婚夫，赵晟，赵氏企业的继承人，最近与沈氏往来频繁。
一种直觉，混合着十年前刻下的了解，让顾衍在周五的深夜，再一次踏入了顶层办公楼。
大部分区域已经熄灯，只有总裁办公室的门缝下，还透出一线微弱的光。
他走近，门没有关严，虚掩着。
里面传来极力压抑的、细碎的啜泣声。
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攥紧了。
他轻轻推开门。
办公室里只开了一盏桌角灯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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