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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5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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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96) "敲了下去——可门板明明是实心的，那影子敲的，仿佛是门板后面的另一个世界。
我吓得差点叫出声，捂住嘴连连后退。
林浩像是没察觉，敲了一会儿，转身往回走。
经过我身边时，他闭着的眼睛突然掀开一条缝，露出里面一片惨白，没有黑眼珠。
“他在等。”
他用一种很陌生的、沙哑的声音说，像砂纸摩擦木头。
我僵在原地，看着他走回寝室，躺回床上。
等谁？
后来我才知道，斜对门那个寝室，三年前死过一个学生，也是半夜起来上厕所，失足从楼梯上滚了下去。
而林浩敲的，正是那个学生生前住的床铺对应的位置。
物理老师说，电磁波可以被记录、被重播。
那林浩的夜游症，是不是也被某种“信号”干扰了？
他敲的门，是不是在回应某个一直徘徊不去的“频率”？
我不敢想。
直到现在，我偶尔还会在半夜惊醒，下意识地看向寝室的墙角，总觉得那里坐着一个模糊的人影。
走廊里要是传来“笃笃”的敲门声，我会瞬间浑身发冷，想起林浩那双惨白的眼睛，和他说的那句——“他在等。”
3 干枯的脸高二那年的夏天格外漫长，太阳毒得像要把柏油路烤化。
那天中午我躲在房间里补觉，窗帘拉得严严实实，只在缝隙里漏进几缕刺眼的光，空气里浮着尘埃，闷得让人发困。
迷迷糊糊间，胳膊底下突然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，像有人把一只刚从冰水里捞出来的手悄悄塞了进来。
我猛地一激灵，意识瞬间清醒——那不是我的手，指节突出，皮肤糙得像老树皮，正死死攥着我的胳膊，力道大得发疼。
我想挣扎，却发现身体又像被钉住了，眼皮重得掀不开，只有眼珠子能勉强转动。
紧接着，一股潮湿的、带着霉味的气息压了过来，无数根冰冷的头发缠上我的脸，钻进鼻孔、嘴角，刺得人想打喷嚏，却连呼吸都变得困难。
“别……”我在心里嘶吼，可喉咙里发不出半点声音。
透过眼皮的缝隙，我看到一张脸缓缓凑了过来。
那是一张干枯得像脱水树皮的脸，皱纹深得能夹住苍蝇，眼睛浑浊得像蒙了层灰，嘴唇萎缩着，露出几颗黑黄的牙。
它就那么悬在我上方，一动不动，那双眼睛像两个黑洞，要把我的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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