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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微微低着头,肩膀轻轻耸动,像是在笑。

阳光落在他身上,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边。

过了一会儿,他转过身,视线精准地落在张婉夏的位置上。

四目相对的瞬间,张婉夏像被烫到一样猛地低下头,耳朵却不受控制地烧了起来。

她能感觉到那道视线一直落在自己身上,带着某种她读不懂的炽热,像要把她从试卷堆里揪出来。

南老师显然没了上课的心思,他重重地合上教案,扔下一句“自习”就摔门而出。

门“砰”地一声撞上门框,震得讲台上的粉笔盒都跳了跳。

教室里彻底乱了套。

有人偷偷拿出手机刷朋友圈,有人凑在一起讨论刚才的“惊天大戏”,还有人假装刷题,眼角却不停地往窗外瞟。

张婉夏的心一直悬着。

她知道南老师肯定会去找班主任,谢砚秋这次恐怕没那么容易过关。

没过多久,走廊里传来熟悉的脚步声。

张婉夏抬起头,看见谢砚秋的奶奶拄着拐杖,老人穿着洗得干干净净的蓝布衫,头发梳得整整齐齐,脸上带着歉意的笑,一边走一边给南老师鞠躬。

而谢砚秋跟在她们身后,手里拎着老人带来的保温桶,脸上依旧挂着那副笑嘻嘻的表情,仿佛刚才被赶出教室的不是他。

老人走到谢砚秋身边,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,说了句什么。

谢砚秋弯腰凑到老人耳边,也说了句什么,逗得老人笑了起来,用拐杖轻轻敲了敲他的腿。

然后,他们一起往办公室走去。

谢砚秋走在外侧,刻意放慢脚步配合老人的速度,阳光把祖孙俩的影子拉得很长,像一幅温暖的画。

后来张婉夏才知道,谢砚秋被停课一周。

班主任在班会上没点名批评,但话里话外都在说“某些同学态度恶劣,不尊重老师,必须严肃处理”。

南老师则好几天没给他们上课,据说是气得生了病。

那一周里,张婉夏几乎没有看到谢砚秋的身影。

她猜测谢砚秋是去镇子东头的修理铺去,毕竟他爷爷以前是修钟表的,一手好手艺,谢砚秋大概是遗传了这点,周末总去帮邻居修家电;有时他背着吉他,往公园的方向走,大概是去给跳广场舞的大妈们伴奏;还有一次,她看到他蹲在路边,给一只瘸腿的流浪猫喂火腿肠,阳光落在他侧脸,温柔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61216516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