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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律师插上U盘。
音响里传出陈哲的声音，清晰、冷静，带着一丝得意：“……妈，那三百多万集资款转我账上没问题吧？
反正那些老头老太太活不了几年，死了就没人追了。
房子写我名，以后离婚苏敏一分拿不到。”
李桂芳猛地抬头，瞪着儿子：“你……你胡说！
钱是我一个人拿的！”
陈哲脸色煞白：“妈！
你别……”“闭嘴！”
法官敲槌，“被告陈哲，你是否承认此录音真实性？”
他嘴唇哆嗦，说不出话。
我站起身，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：“法官，这是纺织厂327名集资人联名控告书，附身份证复印件及转账凭证。
他们平均年龄68岁，其中47人已去世，临终前还在问‘钱还能拿回来吗’。”
旁听席一片抽泣。
李桂芳突然尖叫：“都是你！
苏敏！
是你逼我说的！”
她扑向我，被法警死死按住。
她挣扎着，口吐白沫，再次晕厥。
救护车来了，没人扶她。
庭审继续。
我当庭播放第二段录音——流产当天，陈哲对赵婷说：“她流了正好，省得以后争财产。
孩子反正也不是男孩。”
法官脸色铁青：“被告陈哲，你对妻子流产毫无同情，反而以此为利？”
他瘫在椅子上，像一具被抽了骨头的皮囊。
休庭时，林律师低声问我：“恨吗？”
我摇头：“不恨。
只是觉得，他们不配做人。”
---第14章：判决落地判决书下来那天，阳光很好。
法院认定：一、准予苏敏与陈哲离婚；二、陈哲支付精神损害赔偿30万元；三、涉案房产因涉嫌非法集资，依法查封，待刑事案审结后处置；四、李桂芳、陈哲涉嫌非法吸收公众存款罪，移送检察机关提起公诉。
我站在法院台阶上，没哭，也没笑。
记者围上来：“苏敏，你赢了！”
“我没赢。”
我看着镜头，“那些老人没拿回钱，我的孩子没活下来。
这不叫赢，这叫讨回一点公道。”
赔偿金到账当天，我全数捐给市反家暴基金会。
附言只有一句：“愿天下女人，不必用血换尊严。”
教育局来电，批准我复职。
新学校在城东，一年级班主任。
校长握着我的手：“孩子们需要你这样的老师。”
开学第一天，我站在讲台上。
台下三十双眼睛，清澈、好奇、充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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