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3015911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189476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19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1607) "巴艺术家……他们没有相认，只是交换一个眼神，便知道彼此是同类，是在“祂”的注视下，艰难保持着一丝自我意识的“样本”。

年复一年，他的头发渐渐花白，面容刻上了风霜的痕迹。

那十个亿带来的浮华，早已如同前世幻梦。

他最终在一个面朝大海、春暖花开的小镇上定居下来，开了一家小小的书店，取名“尘埃”。

书店里没有畅销书，只有些冷门的诗集、哲学著作和各地的地方志。

他每日读书，煮茶，听潮起潮落，看云卷云舒。

他不再去想“祂”，不去想观测，不去想清理程序。

他只是在活着，安静地，作为“李默”这个人，而不是任何一个“标记”或“样本”，活着。

偶尔，在夜深人静时，他会走到海边，仰望星空。

星河依旧，深邃，浩瀚，沉默。

他知道，“祂”一定还在那里，注视着。

或许“清理”早已在某个他未知的层面完成，或许他这只曾经过于吵闹的“蝉”早已被放弃，又或许，他此刻的宁静，本身也只是另一种形式的观测数据。

但这些，都不重要了。

他深吸一口带着咸腥味的海风，感受着脚下沙粒的真实触感。

至少在此刻，他是自由的。

他转身，走回那间亮着温暖灯火的小小书店，身影融入人类的万家灯火之中，如同宇宙亿万尘埃里，微不足道，却真实存在过的一粒。

（全文完）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61215658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