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3015902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189476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15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664) "中。

样本？

标记？

祂的注视？

为其他样本争取喘息？

每一个词他都听得懂，但组合在一起，却构成了一个让他灵魂战栗的、远超想象的恐怖真相。

他不是棋子，他是……诱饵？

或者说，是吸引火力的靶子？

那十个亿，不是为了让他享受，而是为了让他发光，发亮，吸引那个未知的、被称为“祂”的存在的目光？

用他的“喧嚣”，来掩护其他像秦女士一样的“样本”？

巨大的荒谬感和恐惧感像海啸般将他淹没。

他一直以来以为的阴谋和操控，其背后竟然是如此……如此浩瀚而绝望的图景？

他缓缓抬起头，望向那片深邃的、仿佛能吞噬一切的星空。

繁星点点，静谧而永恒。

但在李默此刻的眼中，那每一颗星辰，都仿佛是一只冰冷的、注视着这个世界的眼睛。

“祂”……就在那里吗？

还是在更远的地方？

看着他们这些在名为“人生”的舞台上，或挣扎，或狂欢，却始终无法逃脱观测的……样本？

一股前所未有的虚无感攫住了他。

比贫穷更绝望，比被操控更无力。

他慢慢地弯下腰，捡起地上那顶金色的、华而不实的面具。

他看着面具上反射出的、自己扭曲而苍白的脸。

良久，他扯动嘴角，发出一声低低的、意味不明的笑声。

这笑声越来越大，越来越癫狂，最终淹没在身后派对传来的、更加喧嚣的音乐和浪笑之中。

他重新将面具戴回脸上，遮住了所有表情。

转身，走回那片由金钱、欲望和虚假构筑的、震耳欲聋的狂欢之中。

他的背挺得笔直，步伐稳定，像一个奔赴既定终点的、虔诚的演员。

这场用十亿标记出的、被“祂”注视的人生巅峰，他只能继续走下去。

直到……标记失效，或者，“祂”失去兴趣的那一天。

而那，或许才是真正的结局。

时间失去了线性，变成了围绕着“默爷”这个符号旋转的漩涡。

李默不再仅仅是挥霍，他开始创造一种现象。

他成立了一家名为“默示录”的投资公司，专投那些离经叛道、挑战现有秩序的项目——试图用藻类净化整个太平洋垃圾带的疯狂计划，在沙漠深处建造垂直农业摩天楼的蓝图，甚至还有研究意识上传的禁忌科技实验室。

钱像洪水一样涌向这些看似不可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61215637" }